宋聽聿唇瓣抿成一條線,沉默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
“那行,你早點休息。”
袁醫生說完拿起手頭的箱子,和管家往外走。
宋聽聿跟著離去,卻被喊住。
“哥——”
宋聽聿視線觸及那張含笑的臉蛋,裴知憶的聲音再次響起,
“希望你可以睡個好覺,晚安。”
“嗯,”宋聽聿說,“晚安。”
這一晚,並不是裴知憶希望的那樣。
宋聽聿再一次水靈靈的失眠了。
反觀裴知憶,和哥哥貼貼之後關系或多或少地又有些進展,睡得極好。
只是淩晨三點,輸完液之後需要拔出留置針,期間被喊醒過一次。
裴知憶全程不敢看袁醫生是如何拔針的。
針拔出面板,瞬間的刺痛立即駭遍全身。
“嘖,”裴知憶緊擰著眉毛,“你這手法還是那麼粗魯。”
“這還粗魯?再輕點可都拔不出來了,”袁醫生嗤了聲,“你害怕就害怕,可別壞我行醫風評。”
裴知憶炸毛,想反駁些什麼,袁醫生可不想聽,立馬出聲打斷:“好了打住,穩定情緒,更有利於睡眠。”
“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袁醫生慣會職業假笑,“我也得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袁醫生說完拎起手提箱就跑出了房間,完全沒給裴知憶開口的機會,生怕裴知憶這嘴再說出什麼話來吐槽他。
房門發出合上的聲響。
裴知憶盯著天花板出了神。
宋聽聿十歲左右發過一次高燒,是袁醫生來家裡靜脈輸液。
他雖然害怕打針的場面,還是站在房間裡盯著宋聽聿看,見袁醫生拿出針頭,還一直叮囑一定要輕一點。
針刺入面板,裴知憶見宋聽聿眉頭都不曾皺,還緊張地問:“聽聿哥哥,你疼不疼?”
“小憶少爺,”袁醫生說:“我很輕的,怎麼會疼呢?”
裴知憶略過他,繼續等著宋聽聿回答。
宋聽聿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聲音弱弱地:“沒事的,我不疼。”
後來,他也感冒輸液。
也是袁醫生過來紮針,宋聽聿陪著他,和袁醫生說一定要輕點。
袁醫生邊撥弄著手裡的針,邊安慰說一定會很輕的,讓他不要害怕。
裴知憶不敢看,等針紮入面板,他緊咬著唇說:“你騙人,輕個屁,疼死了。”
袁醫生風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