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那個老公?爵看他不順眼,終於忍不住派人?來襲擊他,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斐洛的兩個男僕。
想到這?兩個男僕之前也有聽老公?爵的命令,他的猜測應該沒錯。總不能?是斐洛派人?來襲擊他的,斐洛沒理由?這?麼做。
在?男僕掙紮的動作裡,向?聿柏坐起身,偏頭注視著另一個男僕,嗓音平淡地吩咐:“幫我把?蠟燭點上?。”
男僕沒有應聲?,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靠近,拿出火柴點燃了床邊桌上?的幾根蠟燭。
燭火映亮了房間,也把?兩名男僕難看的臉色照得清清楚楚。被向?聿柏鉗制住手腕動不了的男僕掙紮無果後,悄悄掏出了槍。
他把?槍口?朝向?地面,沒有對準向?聿柏,似乎把?槍拿出來只是用來威懾,讓向?聿柏能?把?他放開。
向?聿柏伸手,去拿那把?槍,被男僕避開,語氣緊張地威脅:“你?別動。”
向?聿柏無視他的威脅,掀開被子站起身,目光還打量著男僕手裡那把?槍:“這?種玩具威脅不了我,你?應該知道,槍對聖騎士沒有多少作用。”
他停頓了一下,想起這?個時代階級分明,上?流貴族間人?盡皆知的事,卻不一定在?僕人?間也同樣流傳,他看向?男僕的臉,確認:“你?知道槍傷不了我嗎?”
男僕低下頭,語氣有些生硬:“知道。”
他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他們兩個對上?眼前這?位聖騎士長沒有任何勝算。即便他們的身手在?普通人?中已經算是十?分優秀了,對上?眼前的人?,卻連逃跑都是妄想。
如果他們不是人?類,而是兩個吸血鬼,他們現在?的行為簡直是在?送死。
但聖廷絕不會傷害人?類,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他們最多隻會惹怒這?位聖騎士長,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
不然他們也不會聽老公?爵的命令,到這?裡來襲擊這?位聖騎士長。就讓這?一切被當成襲擊好了,不能?讓面前的人?知道,老公?爵是想要他們來取聖騎士長的血。
老公?爵簡直像是在?白日做夢,就憑他們兩個?
“是主人?的父親命令我們來襲擊你?的,主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和主人?無關,如果你?生氣想要報複,不要去找主人?。”
沒等向?聿柏詢問,男僕就主動坦白,把?自己主人?撇得幹幹淨淨。這?件事確實和他們的主人?沒有關系。
向?聿柏自然不會去找斐洛的麻煩:“當然,我知道應該報複誰,斐洛也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系。看在?斐洛的面子上?,我不動你?們,把?槍給我。”
向?聿柏伸出手,在?男僕警惕的目光裡,他呵笑了聲?:“這?槍是那老頭給你?們的吧,自然應該讓它物歸原主。”
他語氣冷漠又危險,聽起來不像要物歸原主,反倒像要拿槍去頂著老公?爵的腦袋,然後開槍,給老公?爵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你?不會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男僕聲?音很輕。
向?聿柏神色冷淡:“當然不會,我又不是什麼殺人?魔。”
男僕點點頭,猶豫著把?槍遞給他。心?裡卻在?可惜,如果這?位聖騎士長感覺受到了冒犯和挑釁,真?的一怒之下拎著槍去把?老公?爵腦漿都打出來,那就太好了。
可惜聖騎士是聖廷的神職人?員,聖騎士是不可能?殺人?的。
向?聿柏拿到槍就松開了鉗制男僕的手,他低頭檢查手裡的燧發槍,卸下了裝填進槍膛中的那顆子彈。
他沒打算普普通通地把?槍物歸原主,老公?爵就算明天早上?醒過來,看到床頭放著一把?槍,也不會被嚇到。
他確實想要趁著夜深人?靜,一會兒拎著槍去頂老公?爵的腦袋。
他檢查槍時沒注意槍口?朝向?了哪裡,在?剛推開門的小公?爵看來,向?聿柏是在?拿槍對準自己的男僕。
“柏特蘭。”柔軟又有些發顫的聲?音傳進向?聿柏的耳朵裡。
向?聿柏和他面前的兩名男僕同時一怔,並在?下一瞬完成了隱晦的視線交流。向?聿柏發現他和斐洛的兩個男僕居然有些默契。
他們三人?都不想讓斐洛看到現在?的場面。
向?聿柏應了一聲?,伸手拿過床上?的襯衣。男僕已經轉過身,抬手放在?胸前略彎下腰行禮:“主人?,您睡醒了嗎?”
他說著看了向?聿柏一眼,暗示他的主人?剛睡醒,只是發現他們不在?才出來找他們,和今晚的襲擊沒有任何關系。
向?聿柏悄悄點了點頭,他把?手裡的槍和子彈扔到身後的床上?,穿上?襯衣繫著釦子走近站在?門邊的斐洛。
斐洛看起來也確實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身上?的百褶睡袍有些淩亂,垂到膝下的睡袍有點像是睡裙。向?下是潔白的小腿襪,沒有襪帶的束縛,兩只襪子都沒有規規矩矩地裹住小腿,襪邊捲曲起來向?下滑落,有一隻襪子已經落到了腳踝。
襪子和睡袍之間,暴露出了纖細筆直又過分白皙的小腿,明顯久不見日光,細膩得像牛奶。
這?不是目前的自己應該看到的。向?聿柏掃過一眼便移開視線,以免被漂亮的小公?爵誤認為自己是什麼覬覦他身體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