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來的到的時候,王明逢就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沈渡來了,說明其他的暗衛也來了,憑借他一個人,根本沒有機會再次扭轉局面。
王明逢突然大笑,眼神之中滿是不甘:“沒想到,最後還是輸了,明明只差一步,此事是我一人的想法,與我父母兄長無關,還望陛下放過他們。”
王明逢當著眾人的面舉起手中劍,果斷自裁。
這次失敗,是他的問題,不能拖累了家裡面的人。
沈渡的臉色有些難看,騎馬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瞧著身後人趕來,沈渡不由得輕輕咳嗽,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瞧著神色並不好,身後皇城司的人正在趕來,將謝憫面前那些的人收拾幹淨。
確認謝憫沒有任何問題,沈渡駕著馬朝著回去的放向離開。
沈渡一邊咳嗽一邊駕馬,瞧上去有些可悲,甚至看上去有些好笑。
路疏看了眼沈渡,隨後看了眼正在吩咐皇城司的人收拾局面。
於是,路疏便是跟著沈渡而去。
謝憫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轉頭看了眼路疏。
但卻只看見路疏和沈渡離開的背影。
“沒事吧?”路疏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詢問,眼神裡是詢問,看著沈渡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路疏還有些緊張。
沈渡身體不好,這是路疏早就知道的。
沈渡聽見身邊人詢問,轉頭看見跟著自己過來的路疏,眼中帶上幾分詢問疑惑,隨後便是目光放在路疏身上:“你不跟著陛下?”
“陛下身邊有皇城司的人,並不需要我跟著,我倒是擔心你,你身體本就不好,明知道我在陛下身邊,大可不必跑這麼一趟,畢竟,我總不可能讓陛下受傷吧?”
路疏眼中帶著無奈,小聲勸告身邊的沈渡,嚷嚷著等下讓太醫來看看沈渡。
沈渡聽著身邊人的絮絮叨叨,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好了,絮絮叨叨說個什麼呢?況且我身體沒那麼差,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早知道不接下秋獵了,沈渡的臉色有些難看,騎著馬的臉色越發難看。
“對了,你知道那人是誰的人嗎?”路疏有些疑惑的詢問眼前沈渡,沈渡聽見這句話,想到什麼,隨後不由得開口:“先前暗衛應當是告知過我,王家和親王有些關系,只是後來他們並沒有任何聯系。”
於是沈渡便是將其放在腦後,畢竟只是通了一次無關緊要的書信罷了,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早有預謀。
沈渡想到這裡不由得覺得頭疼,神色難看。
早知今日還不如將其一刀剪。
路疏聽著沈渡的聲音越發的低,剛想轉頭說些什麼,就聽見後面馬上傳來一聲悶聲。
轉頭一看,路疏才發現原本還在說話的沈渡此時此刻倒在馬上。
年輕真好,說睡就睡。
路疏微愣了一下,隨後便是臉色大變。
完啦!
沈渡要是生病了,明鈴又該罵他了!
畢竟這次沈渡和路疏在一起!
路疏急匆匆將沈渡帶回營帳,讓人將太醫找過來,明鈴聽見外面人的聲音連忙帶著侍女過來,瞧見沈渡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模樣,手中原本拿著的新茶都落在了地上。
“渡兒怎麼了?”明鈴將目光放在路疏身上,眼中充滿後怕,整個人瞧上去很是擔憂。
“沈大人這是急火攻心,等我開一劑藥就好了。”太醫恭恭敬敬開口,旁邊的路疏聽見這句話點了點頭,說了句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