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如今陛下年紀不小,可沈渡卻依舊把控著朝政!”
秦旭:“如果我是渡哥,整個朝堂之上就不可能有彈劾我的聲音,因為誰彈劾我,我就讓誰死,看來你們口中的權臣還是太善良了。”
文官被氣得差點倒地,可偏偏秦旭目光放在沈渡身上,甚至慢條斯理說完瞧見沈渡看向自己的時候,還朝著沈渡微微點頭笑了笑。
整個人瞧上去壓根就不在意身邊與之對話的文官。
好不張狂。
德順臉色一變,隨後便是附身輕聲在沈渡身邊開口:“大人,是否需要奴才去制止他們?”
沈渡搖頭:“不用,秦旭說的不錯,這群文官,算是遇見對手了。”
說著說著,沈渡便是咳嗽了起來,美人皺眉的模樣落在一直關注沈渡的秦旭眼中,文官還在說話,可秦旭卻是兩步三下直接上前,檢視沈渡的臉色,隨後單膝跪在沈渡面前。
“還不快給渡哥倒杯熱茶?”秦旭皺著眉,指尖落在毯子上,將沈渡因為咳嗽而下滑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秦少將軍,那裡不是你的位置。”男人低沉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怒意。
秦旭抬頭看,就瞧見謝憫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和沈渡。
秦旭沒有任何的動作,沈渡抬眸看了眼秦旭,抬手輕輕拍了拍秦旭的肩膀,示意他下去。
秦旭這才有些不甘心的離開。
今日朝政並無要事,秦旭將昨日在陛下面前說過的事情,撿了一些不重要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重新再述,隨後便是下朝。
沈渡原本是打算應昨日答應秦旭的約,只是沒想到,謝憫從高處走下,將沈渡的毯子親自拿開遞給身邊德公公,隨後將沈渡帶往禦書房。
秦旭只是看著沈渡離開,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禦書房之中,沈渡坐在被毯子包裹的椅子上,德順奉茶後便是退下,身邊德公公想要將毯子重新蓋在沈渡腿上,卻被謝憫拿走,親自動手給沈渡蓋上。
只是謝憫一句話也沒說,禦書房之中有些安靜,安靜到德公公都帶上了幾分緊張。
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可沈渡並沒有意識到謝憫的不對勁,所以便是以為謝憫只是因為政務上文臣進諫的奏摺而有些不大高興。
“怎麼了?這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誰欺負憫憫了,告訴老師,老師給憫憫報仇。”沈渡率先開口,德順給他倒的茶沈渡是一口也沒喝上,輕聲溫柔的哄眼瞧著明顯生氣的謝憫。
沈渡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自謝憫長大後,就從未如此這般袒露過自己的情緒,一直都是按照沈渡要求將自己的情緒內斂,沈渡也還是第一次瞧見長大後的謝憫不開心的模樣,與小時候別無兩樣。
謝憫看了眼身邊的沈渡,眸光微閃,便是直接開口,絲毫沒有拐彎抹角,因為他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沈渡一定會告訴他:“老師似乎和秦少將軍很熟?”
沈渡聽見這話微微皺眉,隨後便是搖頭:“不算熟,只是昨日他來沈府拜訪過我,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不算熟,他為什麼能叫老師渡哥?”謝憫咬牙開口,目光放在沈渡臉上,似乎是想要觀察沈渡的神色。
回想到剛剛在朝堂上看見的一切。
謝憫看見的秦旭那一雙眼眸之中是不加以掩飾的愛慕。
沈渡明明是他的老師,可那人卻還恬不知恥的叫著渡哥!
不要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