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提到誰,眼前的暗衛只有搖頭。
那些人都死了。
沈渡的臉色大變。
他並不在乎兵部尚書的死活,可偏偏自己的人也死了。
死得一幹二淨,倒像是被人清理掉了一樣。
沈渡想到這裡,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今晚的夜色不錯,可沈渡卻是一夜未眠。
兵部尚書一家死於非命之事便是出現在朝臣口中,甚至他們手中奏摺皆是上奏彈劾沈渡一事。
他們認為兵部尚書之死,必定和沈渡有關。
畢竟除了沈渡,誰還有如此這般的實力在一夜之間將一整個府中殺絕?
沈渡後一日未曾上朝,可當朝臣上奏摺的那一刻,系統便是將朝堂之上的內容播報給沈渡聽。
一樁樁,一件件未曾是沈渡做過的事情,可偏偏現在都被壓在沈渡的頭上。
“陛下,此僚罔顧律法,以臣子身份幹政多年,這次竟然將兵部尚書……先帝雖讓他為帝師,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幹政已然將陛下之命拋之腦後,還請陛下下令,重罰沈渡,撫忠臣之心。”
下面的朝臣皆是附議。
高位之上的謝憫聽見這話,臉色都未曾變過,整個人瞧上去冷漠至極,像是沒有聽見下面朝臣口中的話一般。
當下面的人還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只瞧見謝憫將上方的奏摺丟下,丟在大殿之上,面露冷笑:“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忠臣,洛覃山私藏糧草,甚至與朝中武將私交過甚,手底下私自養著一群暗衛,這就是忠臣?”
眾人聽見這句話瞬間跪下,他們頭上有著冷汗,現在竟然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謝憫慢悠悠的開口:“至於你們口中所說滅門一案,朕自會查明,至於你們說此事是帝師所為,簡直可笑之至,帝師向來心善,絕不可能因一人而滅門。”
聽見這句話的大臣臉色微微一變,眾人都覺得謝憫實在是被沈渡洗腦過深,畢竟要知道沈渡為人如何眾人都是知道的。
而現在說沈渡心善,簡直不要太可笑了。
謝憫將調查滅門之事交給刑部調查,下朝之後沒有前往禦書房,反而是去了自己的寢宮,寢宮之中,被派出去的暗衛回來後便是來寢宮彙報。
空無一人的宮殿之中,謝憫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瞧上去有些慵懶,隨後便是開始詢問沈渡府中的異常。
暗衛從一開始就在沈渡府中監視,自然有發現一二。
便是將最近沈渡身體似乎越發不好的訊息告訴了謝憫,只是他並無辦法靠近沈渡,所以也不如同沈渡身邊的管家那般知道沈渡的身體如何。
“這幾日才身體不好的?”謝憫輕聲詢問。
暗衛搖頭:“是那日燈會過後,陛下進入沈府後,沈大人房中有大夫出入,隨後管家和大夫一整夜都守在沈大人房中,想來應該是強行用武導致身體衰敗。”
暗衛解釋即為合理。
謝憫聽見這話,臉色有些難看:“看來,對於洛覃山,朕還是太過於溫柔了。”
那日明明是他自己為了試探沈渡,可偏偏現在不高興的又是他自己。
“將燈會上我們的人處理幹淨。”
謝憫如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