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是朋友,何須母後恩準才能來看你?想來就來了,況且母後是心病我可就不在她面前添堵了。”
臨安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由得笑了一下,自己當時被趕去封地就是沈渡做的手腳,不然他現在還能在京城之中當個閑散王爺。
而現在卻只能遠離京都,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都格外困難,而現在自己卻說出自己和沈渡是朋友這種話,恐怕沈渡自己聽了都會覺得好笑。
“臨安王今日來找我恐怕不僅僅是來看望我的吧。”沈渡直接開口,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清嗓子。
臨安王自討了個沒趣,卻也沒有被打擊到,反而是坐在座位上,整個人的目光都放在沈渡身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微微聳肩:“那你可多想了,我還就真的只是過來看看你。”
“既然看見了,管家,那就送臨安王離開吧。”沈渡毫不客氣開口。
臨安王聽見這句話不由得笑出了聲:“沈渡,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收斂一下,好了,我其實過來是想告訴你,你將我母後宮中那麼多的宮人處死,其中還有不少心腹,恐怕我母後最近都想著怎麼除掉你了。”
臨安王說完這句話也不去看沈渡的表情,因為他知道,恐怕沈渡的臉上什麼波動都不會有,沈渡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他來也只是為了看看沈渡身體之中的毒素是否真的不會有什麼影響。
而如今看來是自己小看沈渡了,沈渡即便是身體不適,卻還是將他母妃逼到裝病的地步,就連朝堂之上最近都平靜了不少。
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後宮中血色的那晚,可往日叫囂最為狂妄的那幾人卻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說沈渡什麼。
他們恐怕也知道,沈渡敢對太後手中的宮人如此,就已經是在警告太後。
就連太後都不敢說什麼。
那如果沈渡想要找個藉口將他們處理了。
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沈渡告假半個月,往日上書罵他的那幾人都消停了不少,甚至還有幾人帶著禮物上門看望他。
這倒是讓沈渡覺得有些無所適從,畢竟罵他的那幾人文筆也是真的好,話都不帶重複的。
等沈渡休息好了,再度出現在早朝上的時候,下面的朝臣安靜不敢說話。
沈渡簡單問了一下祭祀和春闈的進度,隨後問了一些簡單問題後,今日早朝便是如此這般安靜退下。
禦書房之中,沈渡輕輕嘖了一聲。
謝憫從自己手中奏摺抬起頭,疑惑看向沈渡。
以為是自己哪裡寫的不對勁,但謝憫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不錯,謝憫又不是真的少年皇帝,即便將自己成熟的想法略微寫稚嫩些許。
可這樣的回複在謝憫看來還是不錯的啊。
沈渡不知道謝憫心中所想,只是自顧自的開口:“今日早朝竟然沒有朝臣罵我,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是不是自己把他們嚇到了,現在沒人罵我,我怎麼覺得這麼無聊,完了,我的下飯奏摺沒了。】沈渡心中嘆息。
系統冷笑:【你這是被罵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