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多大來?著?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
想著想著,蘇眠自己就想歪了,悶著頭喝茶。
程長庚卻?聽的一清二楚。
[我?說的可是年齡,不是亂七八糟的啊,蘇眠,你給我?清醒一點,狗皇帝可是男人!而且還?是壞男人!]
原本偏頭假裝看向窗外只是知道?他沒喝好,知道?他在外頭跟著又熱又渴,給他機會偷喝茶水,可這小腦袋瓜怎的就胡思亂想,消停不得一點兒。
程長庚無聲嘆了口氣,表現得十分無奈,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裡被誇的有多暗喜。
“蘇眠,朕覺得燥熱難耐,給朕扇扇風。”
[萬惡的資本家。]
蘇眠吐槽著,卻?乖乖起身拿著扇子坐到程長庚身側的軟塌下?方給他扇風。
靠在軟塌上,感受著蘇眠扇動的微風,程長庚倒是有了些許睡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見程長庚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均勻,蘇眠原本兩隻手執扇,悄悄換成一隻,另一隻靠近桌子的手空出來?,偷摸拿桌上的點心吃。
舟車勞頓,他餓了,肚子咕咕叫了好一會了。
他伺候程長庚那麼久,也清楚他不大喜歡皇貴君準備的這些糕點,左右他偷吃些,狗皇帝應該也不會在意的。
給自己洗腦後,蘇眠就吃的心安理得了。
他吃飽喝足,扇的也累了,睏意襲來?,扇風的手動作越來越小,眼皮沉重的打著架,最後腦袋枕著胳膊,靠在程長庚腿邊就睡著了。
被身上黏膩的感覺熱醒,程長庚睜眼便看見了蘇眠圓滾滾的腦袋,莫名像只毛茸茸的小貓,想rua。
但是怕他驚醒,程長庚忍住了。
他輕輕坐起身,發現蘇眠枕在胳膊上的額前碎發都已經被汗濕。
從蘇眠攤開的手心拿起那把扇子,程長庚輕輕給蘇眠扇著風,微風將蘇眠的碎發扇動,他舒服的換了個姿勢,雙手趴在軟塌上睡的很熟。
坐著的程長庚看著他熱的粉撲撲的臉頰,終是沒忍住,俯身在他額前落下?一吻。
這一吻短暫而急促,他生怕蘇眠會突然醒過來?,起身後不自然地?動動喉結,用手指輕觸唇瓣,隨即失笑。
他真是,越來?越有失皇帝風範了。
可對上蘇眠,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也演不了什?麼暴君。
他根本就做不到對蘇眠冷眼以?對,也做不到對他冷暴力,他只想看他開心,聽他在心裡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給他所有不越矩,不引人猜疑的東西。
蘇眠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從火爐墜入冰窖,他睫毛微微顫抖快要醒過來?之際,程長庚將扇子放回他手中,端起桌上的茶杯不動聲色。
“皇……皇上,你醒啦。”
蘇眠有些心虛,這跟領導吃飯他轉桌有什?麼區別??
[怎麼就睡著了呢。]
蘇眠有些懊惱,偷偷打量程長庚的神情,見他面無表情,也有些捉摸不透他是否動怒。
“皇上,茶涼了,喝了胃不舒服,奴才給您重新泡一壺吧。”
“無妨。”
程長庚本就只是藉著喝茶掩蓋自己剛才的行?為,全然沒意識到杯中的茶已經涼透了。
可蘇眠已經提醒,他便一股腦將涼茶喝光了。
倒也沒有不舒服,反而起了降溫的作用。
[哎呀,想尿尿怎麼辦……]
蘇眠有些後悔自己偷吃點心了,吃的口幹舌燥,他便又多喝了幾杯茶,這會尿意襲來?,只能夾著雙腿硬憋著。
[狗皇帝喝了那麼多,一點都不想上廁所嗎?是不是腎不好啊……]
程長庚好險沒一口茶噴出來?,硬生生嚥了下?去,張張嘴想辯解,又發現自己無從辯解,誰讓蘇眠是在心裡說的這話?,他總不能告訴蘇眠自己能聽見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