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想著蘇眠連報複人都想不出什麼壞點子,若不是遇上他,還不知道得被多少人欺負了去。
蘇眠自然不會知道,自己使壞心思,被看破非但不挨罰,還惹起程長庚的憐愛了。
“對了。”
喝完湯用帕子擦擦嘴,程長庚忽然想起今日批的奏摺,出聲說道:
“下毒之事查的如何了?”
其實程長庚本身並不太關心這事兒,畢竟他可以藉著事情未查清,正大光明的避開侍寢這事。
所以,這幾天蘇眠沒什麼進展他才沒催,但如今有摺子提到,他這才想起來問問。
這一問,倒是把蘇眠問的不自信了。
其實這幾日蘇眠看似沒有將下毒之事放在心上,但每次和他們接觸都有在仔細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和麵部表情。
並且在去他們宮裡的時候,也有特地留意是否有什麼異樣。
就像,他其實隱約覺得秦才子和容側卿的關系不一般,有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氛圍感。
衛側卿與林佳人之間也不似表面上那麼不合,根據他對小太監們的走訪,發現私下裡二人是有來往的,但他們二人與秦才子和容側卿的感覺又不大一樣。
啊,好亂。
腦袋裡將這些資訊過了一遍,蘇眠張張嘴卻無聲,他總不能把自己那不可言說的猜測當著狗皇帝這個正宮的面說出來吧?
[不行不行。]
蘇眠在心裡搖搖頭。
[被綠已經很可憐了,狗皇帝還是蒙在鼓裡好了,我這是為他好。]
最好是真的為我好。
程長庚聽著他腦袋裡的這些個奇怪想法,怎會不知蘇眠哪裡是關心他這個皇帝會不會受傷害,根本就是擔心自己破了他的財路。
[萬一狗皇帝把他們都處決了,那我還找誰做生意?]
果不其然。
知蘇眠者,長庚也。
可這事都已經話趕話說到這了,蘇眠也不能悶著不回程長庚的問題,於是他醞釀半天措辭,開口道:
“回皇上,奴才確實遇到了些難處,上次提到林佳人底下的小太監看到皇貴君身邊的王公公……”
這話蘇眠沒說太明白,他最近已經看出來了,原主記憶裡的暴君,似乎和實際有些偏差。
在他眼裡,狗皇帝雖然還是沉迷女色,可大多數時候都在明正殿處理公務,也還算是沒有色令智昏。
另外傳聞他的暴虐,蘇眠更是從沒看出來過,明明他犯過的錯都夠誅一百族了,可狗皇帝從來沒重罰過他。
他是沒心沒肺了些,可他不傻,狗皇帝這些行為,他是看在眼裡的。
於是,他說罷腦子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狗皇帝不會跟我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若真是如此,我得找機會和他對對暗號!]
他這想法,嚇得程長庚身體一顫,不小心將碗裡的調羹碰到地上,在空曠的明正殿發出巨大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