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飽了。
蘇眠看著遠處的風景,再看看面前的西瓜皮,他感覺自己的日子似乎有些過於瀟灑了。
根據他看電視劇的經驗,往往這種時候就會樂極生悲。
“但是我有系統啊。”
這麼一想,蘇眠又擺爛了。
得系統者得天下,他哪能想到……他的系統有情緒了。
船上。
自打程長庚上船,沈側卿就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他身上塗了脂粉,靠近些,程長庚就能聞到濃鬱的香味。
有些刺鼻,程長庚不大喜歡,但他板著臉未表露分毫。
倒是沈側卿,心裡一直念著蘇眠的好,心想自己這些錢當真沒白花,蘇公公不愧是禦前紅人,還真有幾分本事,能把皇上請來,以後還得仰仗他才是。
可漸漸的,他就發現端倪了。
皇上似乎不大高興,也不說話。
“皇上,是奴家跳的不好,讓皇上不高興了嗎?”
沈側卿坐近些,抬手給程長庚捏著肩膀。
“你跳得很好。”
程長庚瞟了一眼,實在對原主皇帝這些妃子提不起什麼興趣。
他此時此刻,莫名煩躁。
主動上船,無非是看到蘇眠,就想著自己給他那麼多賞賜,他轉頭就把自己賣了,也不知收了沈側卿什麼好處,真是沒良心。
他明明是將蘇眠當成小玩意養著解悶的,反倒是被對方給賣了,實在掉面子。
可他透過船上的木簾,瞧著蘇眠埋頭啃西瓜,像個呱唧呱唧的小豬,又全然氣不起來。
他這個所謂的暴君,禦前太監做到這種地步,還不是自己縱容的?
這麼一想,程長庚倒是不氣了。
罷了,也是自己會錯意,算不得什麼大事。
程長庚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沈側卿看在眼裡立馬借機開口:“皇上定是累了,奴家給您按按吧。”
說著,他便站起身走到程長庚身後給他按摩。
程長庚沒有立馬推開他,打算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見他沒有排斥,沈側卿便開始進一步,他的手捏著程長庚的肩膀,而後緩緩向下。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程長庚的胸膛時,被程長庚抬手一把摁住。
“不想被丟湖裡喂魚,就把爪子放幹淨點。”
只這一句話,就讓沈側卿腿腳發軟,堪堪站直身子,立馬縮回手跪下:“皇上息怒,奴家不敢了。”
這,就是一個暴君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