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依眨眨眼睛:“白玄說,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去年四月,在轉角餐廳。”
“是你?”陸瑾依說出轉角餐廳時,趙錦歌便有了印象,畢竟那次,白玄實在是有些反常,趙錦歌笑道:“阿玄那時候就看上你了肯定,聽牆角都聽得光明正大的。”
陸瑾依看了眼白玄,笑道:“哪有啊,我們也是最近才熟悉起來的。”
楚遊對白玄陸瑾依瞭解得最多,見白玄進來說完一句話後便一直沒出聲,只是笑著看陸瑾依,她就知道趙錦歌怕是說對了:“白玄預謀不軌,久得很啊。”
被調侃的白玄倒是沒怎麼樣,陸瑾依先微紅了臉。
“行了,小玄快別站著了,”盧煜陽這番才仔細打量了陸瑾依幾下,見他有些害羞,立馬道:“快帶著妹夫坐,點菜了。”
幾個人熟悉,從小到大沒什麼事兒彼此不知道,這幾個人瞭解白玄對陸瑾依的看重,言語間對陸瑾依也格外照顧。
甚至和他說了白玄小時候的不少趣事。
文淵坐在白玄正對面,她轉了下飯桌,把一盤水煮蝦轉到了白玄跟前,笑道:“我給你特意點的,剝啊,當初是誰嘲笑楚遊,說她交個男朋友居然連蝦都懶得給人家剝,算什麼女人?”
“就是就是,”楚遊聞言隨口胡謅道:“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就被你這麼嘲笑,自我懷疑了好些年。”
趙錦歌笑道:“瑾依你不知道,白玄自小,就對怎麼寵男朋友特別瞭解,可惜了,運氣不好,沒早遇到你,白白地單身了這麼多年。”
“不愧是趙教授……”白玄伸手端下了那盤蝦,帶了一次性塑膠手套開始剝,笑道:“這話說得我愛聽。”
白玄把去了頭尾殼及蝦線的蝦蘸了配醬放入陸瑾依的碗中:“我當年說得本來就沒錯。”
幾個人沒談什麼正事,話題基本都是繞著白玄陸瑾依在說。
文淵叫了酒,白玄心情好便沒有推辭,被灌了不少酒,晚上是陸瑾依開車送她回去的。
白玄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陸瑾依開車看了一路,她還算清醒,微醺的酒意上腦,只是反應有點遲緩。
陸瑾依先送白玄到十三層,白玄抱著陸瑾依不肯撒手,畢竟離得太近,陸瑾依也不著急回去。
“你怎麼會……”白玄靠著牆,陸瑾依在她懷裡,他沒有掙紮,任由著白玄動手動腳,陸瑾依問白玄:“你怎麼會對怎麼對待男朋友……那麼瞭解啊。”
按白玄朋友的話來說,白玄不僅瞭解,居然還有一套自己的獨特理論。
據說醉酒後的人,行為會更為原始,會下意識追尋自己所渴求嚮往的東西。
白玄低頭輕蹭著陸瑾依的脖頸,很清爽,沒有什麼味道。
陸瑾依用洗漱用品偏愛無香型,他身上沒有什麼香氣,卻幹淨溫暖。
像陽光。
白玄含糊道:“我爸說的……”
陸瑾依沒說話,白玄緩了緩繼續道:“我奶奶不在了以後,周正英……哦,不是,我媽,我媽就顯露本性了,她不再那麼……像曾經那樣,我爸他自小被寵著,我奶奶在的時候他沒經歷過什麼挫折。”
白仟早年和母親以及哥哥鬧得很僵,很早前便不管白家的任何事,白陌個性太溫順和軟,根本沒想過去爭取著拿回原屬於自己的東西。
白玄抱緊了陸瑾依:“他……後面幾年都在醫院裡度過的,我陪了他不少時間,他跟我講當年的事,講他希望我長成一個什麼樣的人,講他對愛情對人生的看法。”
“我媽其實並不喜歡我爸那種性格的人,但是……白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