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和小魔倆人站在邊邊角角,大眼瞪小眼地目送著如膠似漆的倆人離開後,大魔怔怔地說:“咱們喘氣礙著他了?幹嘛路過罵我們一句。”
小魔:“就是啊,拿咱倆當路邊的野狗踹呢?你忍得了嗎?反正我忍不了。”
“我忍得了。”
“唉... ...”
嵐羽澤抱著他放在窗邊的桌案上,他順勢蹲下身,撫著腿彎一路撫到腳踝,脫掉他的靴子仔細的去檢視他受傷的腳心。
他手掌緊貼著腕內的魔氣攀附至腳腕,腳底被碎片劃破的傷口也在逐漸癒合。
“破個皮而已,至於嗎?”葉祁行抬腳往回收,直截了當地問他:“你為何不讓我出門?還讓人盯著我?”
嵐羽澤不回答只是沉默的包紮。
“你沒權利也沒資格困著我。”葉祁行言辭冷淡道。
嵐羽澤聽完頓了頓:“資格,在師尊眼裡我確實沒什麼資格。”
“但那又如何。”他抬頭,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蹬了嵐羽澤一腳把腿收回來:“我今後想做什麼都要徵得你的許可才行是嗎?不然你就像今天一樣把我困在魔宮哪裡也不能去?”
“也算沒錯。”
葉祁行以為他聽錯了,結果嵐羽澤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我不想再跟師尊演那好師徒的戲碼了,因為根本就沒用,你也不會讓著我。”
嵐羽澤半跪在地上,臉色冷冰冰地繼續抓過他的腿。
“好師徒的戲碼?”葉祁行不可置信地聽著嵐羽澤嘴裡吐出來的這句話。
合著這麼些天那完全判若兩人的態度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這副才是他真實的模樣嗎?
兩人之間再次漫上了隔閡,氣氛明顯僵硬了。
葉祁行也是有脾氣了:“本性畢露了是吧,先前那些無辜的模樣都是演的?”
“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葉祁行再次把腿從他手裡踢開。
“師尊,你不要對我帶有敵意好不好?”嵐羽澤語氣還很委屈。
又演了是吧?剛剛不是態度很強硬嗎?
“我哪裡敢對你有敵意?你現在是佔據一番勢力的魔主,我惹得起你嗎?不滿你的意你就鬧,為所欲為,是吧,嵐大魔主。兩百年沒點長進,盡是些臭脾氣。”葉祁行激他。
嵐羽澤臉色耷拉下來抱怨:“師尊你有些時候說話真是戳人肺管子,下次能不能別說這麼傷人心的話了?”
“哼,你說話又能好到哪裡去。”
“也是,名師出高徒。”嵐羽澤還仔細想了想。
“你好的不學都學些什麼了?光學我說話難聽了?”
“我當然還學了別的,只怕是師尊不想了解。”他表情淡淡的說著,甚至語氣都在學他。
葉祁行眼神嚴肅地審判他,嵐羽澤當作看不見。
手指重新繞過來攀上他的腳掌,葉祁行生氣的把腳收回來,這回他腳抽了一半被嵐羽澤捏住了腳尖。
葉祁行有點惱,嵐羽澤幹嘛老是抓著他的腳過不去?
順著輪廓上滑,嵐羽澤抓住他的腳踝握了握,目光確實直直地勾著他。
撇下眼睫垂思了片刻,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了笑說道:“當初只是抓住它就費了全身都力氣,可現在一隻手就能隨便握住,輕易就能提起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這難道不是在暗示自己現在寄人籬下吃他的喝他的,最好不要惹他的意思嗎?畢竟他現在人身自由都沒了!
“是啊,反正我現在也打不過你,你不止能把我一隻手提起來還能順手把我摔在牆上,你清高的很呢。”
嵐羽澤低頭哼笑了一聲。竟然順著他的話說:“那我更要勸師尊多說點好聽的話給我,免得我真的把你摔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