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來了。”烏銘快步走來搖頭無奈:“你們幾個注意力全在師尊身上了……”
等嵐羽澤慢吞吞走來,葉祁行看著他耷拉著一張臉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
他抓住嵐羽澤的衣服一把把他薅到跟前來,給其他人解釋:“先前鋪天蓋地說他拿人煉藥的事全是謠傳,你們都誤會他了。”
靜姝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邀功:“原來是謠傳!你看我就知道嵐師弟不會幹這種事的。師姐給你點心吃!”
“這事兒你早吱一聲啊,我差點還真信了那群人散播的謠言以為你拿人煮湯又熬粥的。”應山抱懷道。
葉祁行又給嵐羽澤使了個眼色,嵐羽澤眨了眨眼,低頭道:“師兄,師姐,我先前不該使性子打你們的,是我不對。”
烏銘搖頭:“說的這是哪裡話,先前我們一直以為師尊仙體已逝,神形已毀,所以才對你行徑幾次三番的阻止。現在想想差點就釀成大錯,幸虧你一直守著師尊的靈識師尊才得以回來。”
靜姝道:“師兄說的沒錯,也是先前我們誤會了你才和你大打出手的,況且打來打去也沒什麼損失嘛,就不用再道歉說這些生分的話了!”
應山點頭附和。
嵐羽澤聽完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發現師尊此時也正看著他。
葉祁行看他原本掛著的冷臉在躊躇幾瞬之後有了些許緩和。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拽著自己的袖子。
他覺得嵐羽澤雖然腦子裡經常胡思亂想,一言不合就要鬧,可鬧完隨便哄兩句又能哄好了,這究竟算是好惹還是不好惹?
徐若清窩窩囊囊地走過來,酸溜溜道:“你們仨倒是成好人了被打的最狠的人是我啊!怎麼不給我道歉?”
嵐羽澤毫不猶豫:“你捱打是活該。”
“哎你!”
“行了行了,徐若清你老實點。”葉祁行打斷他們的拌嘴。
“師尊你怎麼能偏心成這樣?”
葉祁行瞪他一眼:“你好意思說,上次帶人打我的事你忘了?”
徐若清當即閉上嘴,啞口無言。
“師尊,你走在前面。”
葉祁行來到晴陽閣門前,他一抬起頭看到門口掛著一道錦布,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葉閣主妙手回春!
這一眼當即把他拉進了當初下山的頭疼經歷。
“這東西這麼些年了怎麼還留著?”他不可置信。
嵐羽澤彎了彎眉眼:“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
進去晴陽閣的大門後,裡面是一群忙裡忙清理院內的雜草的人。看起來像是長久沒人住了。
裡面擺置還是熟悉的模樣,只是有些地方多了些變化,添置了些新的物件。
這裡的人都是生人,長相陌生,他也不認識。
有一些人對他很好奇,但也只是看了兩眼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我們先前都搬出去了,這裡也封鎖了,師尊來的急這裡都還沒打掃完呢。”烏銘解釋著。
葉祁行疑惑:“你們為何要搬出去?”
烏銘苦笑了一下,徐若清跳上長滿青苔的滑石上,接茬:“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唄。每天兩眼一睜就先哭喪,再多淚也揮不盡啊——”
徐若清聲情並茂的說著,葉祁行聽著反倒想笑。
這麼些年,自己的一桌一椅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連庭院裡的花和草都沒有什麼變化,院子兩顆樹下用石頭做的躺椅都還在。
只有暴露在外面的青石板的桌案在風吹日曬下,上面斑駁的痕跡總算有過了兩百年的樣子。
他突然間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