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牆壁被胡亂的攻擊劃的破爛不堪,腳下的地面也被震得裂開,殿內的其餘裝飾物更是碎了一地。
“你以為師尊離了你就過不好嗎?師尊離了你就像鳥離了籠子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全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讓你閉嘴你聽不見嗎?”嵐羽澤像是突然受不了了似的,揚起魔氣就朝他們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一團團火光燒在腳邊,把人逼得後退了又退。
一道重擊毫不猶豫地打在徐若清身上,劍刃被爆力彈開,他的額間一痛,眼睛被糊了滿血。
烏銘也受不了嵐羽澤如此折騰著發脾氣,只能勸阻徐若清:“你別再刺激他了!”
徐若清摸著自己額頭的血痕,更是忍不了火上澆油:“我為何不能說!他把我們打成這樣,他就該嗎?人死就該放下,他這樣要死要活攪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他對得起誰?對得起我們這些為他好的師兄弟嗎!師尊若是在世,又怎會讓他這麼對我?”
“你但凡真的考慮師尊,你就不該這麼自私!”這一句是單獨對著嵐羽澤說的。
靜姝知道徐若清哪怕平日裡人慫,但他反倒是幾個人中在許多事上最拎得清的那個。
她嘴又難言,“但你也不必非說得那麼難聽了... ...”
“我為何不能說得那麼難聽?他說師尊會回來師尊就會回來?師尊若是能回來,還用得他守上兩百年!”
徐若清張牙舞爪地揮著手,情不自禁道:“況且都兩百年了,就算是死了老婆也該放下了吧?你何必呢?”
原本緊張焦灼的氣氛在徐若清說完這句話的瞬間,突然就變安靜了。
“……”三人齊齊臉色一黑。
應山一腳踹到徐若清屁股上:“你沒話了是吧?”
“我只是比喻!”
“你少在這火上撒尿。”
“你們不用勸我,我不想聽!”他撂下這句話,也不想再繼續糾纏,甩下手,逃也似的跑走了。
看著轉身就消失不見的人影,靜姝這才對徐若清說:“即便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刺激他,但你也說得太過了。他本來平時就躲著我們,現在你罵他給罵跑了,這下好了,後面還怎麼勸他?”
徐若清委屈道:“你看我滿臉的血呢?”
“你這不沒死嗎!他還能打死你?你就不能忍忍?”
“我... ...”徐若清連聲嘆氣。
烏銘道:“罷了,只能再等到下次了。”
應山道:“說起來,來的路上有件事我非常在意,倉幽子那個拍賣會是怎麼回事?”
靜姝道:“聽人說是撿到了師尊的遺物,甚至還有衣服,指望著師尊的名聲想拿去拍賣呢。”
徐若清滿臉是血還要摻和一嘴:“他?他從哪撿到的師尊的衣服?該不會是從師尊身上脫下來的吧?”
“人都沒了,從哪脫衣服去?”應山嗆到。
“該不會是溜進師尊屋子裡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