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樣子,他的計劃這下是實實在在的泡湯了,葉祁行甚至笑了出來。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幹的,用我的血醃製的符紙,厲害吧。”
鶴儒整個人氣急敗壞,受到葉祁行挑釁,他怒氣沖沖地過去扯起他的頭發,迫使他昂起腦袋。
他怒道:“我幾年的心血都敗在了你的手裡!”
葉祁行強撐著氣力,臉上繼續對著鶴儒挑釁道:“既然要對付我自然就需要承擔這樣的代價,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鶴儒實在沒有想到過葉祁行竟然是這種不死不休,報複性極強的性格!
他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按著葉祁行的頭就往石頭上撞去。
葉祁行被撞得頭暈眼花,他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被順著額頭肆意淌下來的血跡糊了滿臉。
他都要覺得自己的血快流幹了。
鶴儒拉扯著把他從廢墟的底下拖拽出來,越過甬道拉到寬闊的地面,葉祁行看清了這裡,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竟然是在極高的懸崖上方。
這地方不俗的裝潢,估計是鶴儒的私人領域,如今被花君令炸成這副模樣,葉祁行甚至覺得有些解氣。
他低下頭卻發現此時腳下的地面全都長著一道道猙獰的裂縫,身後的山石和那聳立的整座山似乎全都碎了,肉眼所到之處,甚至是方圓幾裡的地面全是坑坑窪窪的碎石。
而四周所有的屋瓦如今全都成了一片廢墟,甚至有半座大殿已經掉下了懸崖下面。
葉祁行不由愣住了,沒想到他的符居然威力大到這種程度,他沒被炸的血肉模糊看樣子還是花君令故意避開了他的。
鶴儒扔下葉祁行,自己則在廢墟裡面摸索著什麼東西。
他的長生計劃是無望了。
他摸索出一個鎏金的盒子,拿出裡面一隻半個手掌大小的褐色蠍子走到葉祁行身邊來。
葉祁行的頭發盡數披散了下來,鶴儒用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再次被迫著抬起頭,“咳……”
鶴儒手指上的尖銳的指甲狠狠地陷進面板裡,另一隻手操縱蠍子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傷口頓時烏黑發紫,黑血從中流了出來。
“葉祁行,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活!”他惡狠狠地道。
葉祁行脖子上的刺痛讓他昏沉的頭腦乍然清醒,他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力氣,手上還擊一把按住了鶴儒的額頭,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聲音卻奪聲尖叫了起來:“啊啊——!”
鶴儒臉上全是琉璃般的暗紅色碎片,像一根根針一樣穿透在了他的臉上,駭然不已。
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這是葉祁行用血凝結成的冰晶。
葉祁行趁著這個時候起身,從袖口裡甩出最後的一張符紙打在了鶴儒身上,他起身後退數步,用最後微弱的靈力催動了符紙的發動。
隨著又一聲如雷貫耳的巨響,鶴儒被哀嚎著炸下了懸崖。
鶴儒似乎已然明白了自己的結局,他一點也不像他口上所說的,對死亡如此害怕。
反倒他倒下去前,既高興又癲狂的臉還猙獰的笑著,用充滿怨恨的語氣喊道:“葉祁行,我下的毒已經在你身上發作,你也必死了!哈哈哈哈!”
他這話說完,像是為了驗證,葉祁行的眼睛一陣劇痛,眼前開始發紅,淚一般的血順著眼睛落了下來。
花君令從崖邊爬上來,鶴儒從她身邊擦過,她看見跪在地上渾身慘烈的葉祁行,急忙跑過去扶他:“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接下來怎麼辦?”
“先回隱逸峰。”葉祁行啞聲說完就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花君令拉住他:“哎!你可不能倒過去!”
葉祁行抓著花君令瘦弱的胳膊,像是在抓住最後的稻草,他睜著虛弱的眼說:“還要你再幫個忙。”
花君令忙道:“你說。”
“百姓中毒的解藥一定在那個女人手上,你一定要想辦法拿來……”
花君令愣住:“都這個時候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堙滅前,看著花君令模糊的臉,心想著,這次是欠了她個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