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說來話長,你們跟我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兩人跟著一路來到城西,還沒走幾步遠,就聽見大片大片的人聚集在這,哭喊的哭喊,哀嚎的哀嚎,竟是些送葬的人。
周圍煙火繚繞,火氣熏天,有不少穿著各色服飾揹著武器的弟子走來走去,都是急匆匆的模樣。
廉容道:“我原本在別處除魔,結果回來的路上碰到丹青的人,他們告知這邊出了事,我就跟來看了兩眼,誰成想這裡一整條街的人不到幾個時辰全都死光了!”
烏銘震驚道:“幾個時辰?什麼毒竟爆發的如此之快?”
廉容搖頭:“丹青派來的醫師探查過,沒有外傷。中毒之後並不會及時發作,而是隔了一段時間才突然集中爆發,連源頭都不知道在哪。聽說蘇師伯也在城中,所以我才過去想去請她來看一看。”
嵐羽澤搖頭:“城南那邊百姓疑似也中了毒,蘇師伯在那邊醫治,她怕是抽不開身。”
“那邊是什麼症狀?”
“不少孩童的眼睛掉了出來... ...這邊又是什麼症狀?”
廉容嘆了口氣,帶著他們走到一處家門前,入眼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幼的姑娘正披麻戴孝跪在堂前。
廉容說:“這戶人家是個年近五旬的老人,死了女兒女婿,只留下一個孫女。幾個時辰前突然覺得渾身奇癢疼痛,整個身子也動彈不得,結果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身上的皮肉就開始化了。”
烏銘:“化了?!”
廉容:“沒錯,像融合的雪水一樣,腿部皮肉脫骨化成了一灘。那老人家裡無子女,鄰裡又沒人,估計實在疼得受不了,就喊孫女把柴房裡的火把拿了過來,把自己給燒了。
那姑娘才幾歲,什麼也不懂,就照做了。
直到火勢大了起來,路過的人看到屋裡冒著煙,這才被人發現。不少人趕來折騰半天做出來了這喪堂。緊接著又有好幾戶人家皆是這個原因離世,所以這一路上才都是些擺葬的人。
事出突然,又如此大範圍得病,附近幾個家族門派的人都趕來了,可查來查去有的說是疫病,有的說是中毒,卻沒一個人能治的。”
不少戶人家前,如今裡裡外外站滿了街坊鄰居,都不請自來的招呼著幫忙。
嵐羽澤站住腳,看向一直跪在堂前的那姑娘,她睜著大大的眼睛跪在一攤泥灰面前,不哭不鬧,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嵐羽澤指著她問道:“她家裡只剩她一個人了,接下來要如何生活?”
廉容:“說是有遠房的親戚來接濟,現在只是街坊鄰居照顧。”
那姑娘戴著寬大的孝布,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她轉過來臉,明亮的眼睛望向這邊,嵐羽澤身子一怔。
烏銘問:“現在有多少人得了病?”
廉容:“已有七十多個了,數量還在增多。說起來這裡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嵐羽澤:“徐若清和靜姝他們也中了毒,好巧不巧他們之前也曾來過四祥城,如今解藥剛拿給他們服下。”
廉容似乎極為震撼:“他們怎麼也中毒了!”
烏銘:“雖然幾處症狀皆不相同,但很難不懷疑是同一批人下毒所為。”
廉容:“哼,我是不信會有這麼巧的事,肯定是有什麼人故意在做局,這下不知道要出些什麼亂子!眼下魔族也當亂,你們也要時刻防備著點。”
嵐羽澤這時忍不住想到師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安全脫身。
“廉容師兄!”
身後來了幾個金槍閣都弟子著急忙慌地趕來稟告:“桃花臺附近的結界不知為何破了,且出現了不少魔物,想必是魔人幹的!如今人手不足,師尊讓我們前去幫忙!”
廉容嘖了一嘴,“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前有中毒後有魔族襲擊,禍不單行,現在整個城內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嵐羽澤皺著眉頭,心裡止不住的擔憂,封印明明還沒有破開,為何偏偏碧陽要這個時候派人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