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黑夜將至之時,那隻鳥竟然還真的出現了。
嵐羽澤確實瞪大了眼,他看著那隻鳥,又看了看手裡這張畫像,最終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師尊,這一點也不像啊!”
葉祁行一把給他奪回來。
嵐羽澤看他想銷毀,又急忙奪回來,盯著這個畫像仔細看了許久,才奉承道:“嗯... ...其實只是乍一看不像,但仔細一看,筆法精妙,端的是神韻。師尊只用簡單幾筆,就讓弟子一眼從眾多鳥類中認出那隻特別的鳥。尤其是眼睛這精妙的兩點,我甚至能從這筆墨中感受到那隻鳥淡淡地悲傷,或許這也是個背負甚多... ...有著它身為鳥那無法言說的... ...嗯... ...”
“行了,別說了。”葉祁行聽他扯的臉皮都快掛不住了。
每天待在這降妖除魔那麼辛苦,偶爾也想陶冶一把情操是不是?可惜他的水平也只能停留在小學階段,能指望出他畫出什麼花來?
嵐羽澤仔細拿著紙折了幾道塞到自己懷裡,跟個寶貝似的。而後靠著葉祁行坐到矮桌邊上,給他續上了茶。
葉祁行順勢拿起來喝了兩口。嵐羽澤就問:“師尊,你說這只鳥為什麼要一個人待在那柳樹上?”
“因為其他鳥不待見它。”
嵐羽澤歪頭“嗯?”了一聲。
葉祁行把茶推到他面前,說道:“我之前見過它他的同類,長得跟它一點兒也不一樣,那些鳥都很漂亮,只有這一隻,是這種糟心的樣子。”
“那師尊怎麼不挑只好看的畫?何必畫這只難看的。”
葉祁行抬頭看了他一眼,才緩緩說道:“長得像你我才畫的。”
“像我?”
“你以前那副糟心的樣子跟那隻鳥一模一樣。”
“... ...”
嵐羽澤聽著葉祁行一本正經地說,他把畫扯出來,也不笑了。似乎是不可置信,“原來我在師尊心中長這樣... ...”
嵐羽澤還想說些什麼,結果一陣地震般的晃動。
桌案茶幾一陣晃動,茶水都噴了出來,灑了一桌面。嵐羽澤緊緊地抓住葉祁行的胳膊,花瓶都被摔得稀碎,院子裡的造景石也裂開到處滾來滾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地震才緩緩平靜下來。
“呼——”兩人剛喘了口氣,頭頂上斷了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啪地一下砸到了嵐羽澤的頭上。
嵐羽澤捂著自己的頭氣道:“自從空境之地之後,近些天來總是有地震,也不知最近這是怎麼了!”
“我上回外出就是因為這事,查了許久的地震源頭也找到了,是一隻被鎮壓了很久的妖獸跑出來了。”
“妖獸,什麼妖獸?”
“不知道什麼妖獸,是聽說這只妖獸是與在魔族大戰之時出現的,但那時門派上下一心都在對付魔族,無力斬殺,所以被人合力封在魔古山下面,就這麼封了幾百年。
如今這只妖獸又有了出世的跡象,恐怕接下來魔族那邊的封印也撐不了多久。”
嵐羽澤看著葉祁行的側臉,問:“那師尊現在可有打算?”
“商議過後,我打算和雁無姬聯手斬了它。反正早晚都要解決,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動手。”
“那妖獸厲害嗎?”
“少說也活了幾百年了。不過我前去看過,若是和雁無姬聯手,那便斬得了,一隻野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