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嵐羽澤在樹邊安靜地待著,葉祁行也總算有機會問花君令些什麼,他開口道:“上回還沒來得及問你,你為什麼不想回去,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花君令聽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居然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猶豫。
“未來啊,不怎麼好,所以不想回去。”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在沒有下文了。
不知道她在未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也不清楚人類是怎麼發展到科技生命的,見她似乎不太想提及未來的生活,葉祁行便再沒有追問。
他朝著篝火新增了幾把柴火。
空境之地天短夜長,早早天色就開始變得昏暗起來,篝火在腳邊噼裡啪啦的響著,烤的臉有些發燙,嵐羽澤靠在樹下,手裡捧著削好的竹筒,等著吃飯。
葉祁行嘴裡咬著野果子,手裡燉著魚頭湯,咕嘟咕嘟冒個不停。作為從小就獨自生活的人來說,他認為他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這鍋裡被放了什麼東西,香味撲鼻,很是鮮香。他都有點擔心等會會不會引出什麼動物來。
嵐羽澤跑來他邊上感嘆:“你說它們是怎麼說服其他的魚死上來的,難不成有專門的魚刺客?”
葉祁行盛出魚湯來給嵐羽澤,他抱著竹碗吃起來。
花君令回他:“在魚看來一定是在祭祀我們。”
葉祁行接茬:“怎麼說?”
花君令道:“你想,如果突然出現一個會說話的異型物種對你居高臨下的說,‘給我幾條你們的同類,不然我就是毀滅你們!’那些愚昧的魚一定會先把我們當成邪神,然後挑出要獻祭的魚給我們藉此來平息我們的怒火。
人世間的一大部分人不都這麼做嗎?”
葉祁行想著,嗯,這代入魚的世界觀可真是個災難啊。
他同情了魚一把,默默為魚點了根香,然後給花君令盛了一碗。
葉祁行隨便吃了一點,嵐羽澤大口大口吃得倒很香。
也不知怎麼的,他吃完就倒頭開始呼呼睡起了覺,喊都喊不醒。
葉祁行拿著缽去河邊洗,花君令也坐在河邊對著那些魚念念有詞。
葉祁行忍不住問:“在跟魚說些什?”
花君令說:“它們能聽得到人話,是難得一遇的機會。所以我在教他們如何踏出水面,我要告訴它們一直呆在水裡是不會有出息的!”
葉祁行無語地看著她:“你猜他為什麼叫魚,又為什麼生活中水裡?人家都讓你吃了,你還讓它跑出來讓其他動物吃,這不是為難它嗎?”
花君令反倒來勁,她有理有據地說:“咱們老祖宗幾百萬年前就是這麼進化的!”
葉祁行說不出來什麼話,他知道花君令又開始胡謅了。
等她絮絮叨叨說完,話鋒一轉,問他:“說起來你為什麼叫葉青?有什麼寓意嗎?”
葉祁行回答:“沒有,我爺爺叫葉黃,我爸叫葉綠,所以我叫葉青。”
“那你生個兒子豈不是得叫‘葉藍’?生個女兒再叫‘葉紫’?”
葉祁行斜睨了她一眼。
花君令:“挺好的,爛名活的長久。
葉祁行起身走了。
“你別走啊!”
葉祁行走遠:“你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