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鄉遇故知,是最讓人感到感慨的事情,況且這個他鄉又異常遙遠。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花君令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和她一樣的人在,導致她剛開始變得有些侷促,到現在都還沒能很好的緩過神來。
她撇臉她盯著葉祁行看了半天,見他自顧自地默默抽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不慌張,臉色上也沒什麼變化。
花君令忍不住問:“你認出我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我剛才簡直被你嚇死了!”
葉祁行幽幽地看著花君令,說:“我也很驚訝。”
花君令搖頭:“沒看出來。”
葉祁行又吸了一口煙,坦然道:“那是因為我憋住了。”
葉祁行彈了彈煙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花君令:“也沒幾年,就你第一次見面追著我跑的時候,那時我剛來到這一年左右。”
葉祁行有些疑惑,反問:“我追著你跑?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圭女鎮嗎?”
花君令翻了個白眼:“我在霧西鎮的時候躲在一個屋子裡,本來想趴門縫裡看看外面是誰,結果被你身邊一小孩看見了,你們二話不說就要來追我,我嚇得只能跑。”
花君令現在說話也不學著這裡的人那樣裝腔作勢了,嘴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葉祁行的腦內瞬間想到了在霧西鎮遇到的門檻裡那雙瘮人的眼睛,頓時驚道:“那東西原來是你?”
花君令也說:“是啊。”
“是你把我們引到那個地洞的嗎?”
“什麼地洞,我只是在瞎跑。”
葉祁行又問:“說起來在圭女鎮發現你你為什麼要跑?還有在先前的夜市上?”
花君令:“我之前不也說了,沒別的理由,就是怕死才跑的。我還想問你呢!我們每次一碰面你就二話不說沖上來抓我,你身邊一個兩個人都殺氣騰騰,我不跑難道等死嗎?我也是奇怪了,不管去哪每每都能碰見你,就連這回也是,究竟是為什麼?”
花君令道。
葉祁行話鋒一轉,又問:“除了我,你還見過幾個和我們一樣都是現代來的?”
花君令驚訝:“除了咱們倆難道還有別人?”
葉祁行搖頭:“我目前遇到的只有你一個,但我知道一定還有人和我們一樣也來到了這個地方。”
“為什麼?”
“因為我當初來到這是被一個有點神經的瘋女人給弄到這來的,她當時的言語中似乎對這裡很是瞭解,我想她一定也在這個世界裡。”
“什麼樣的女人?”
“她左眼有指標一樣的表盤在轉動,頭發很長,長得很高,還披著個鬥篷,就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除了那雙眼睛。”
花君令突然一拍腿,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這人我也見過!我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站在屋頂上,那時下著暴雨,我看見下面有一個跟你描述一樣的女人在不停的喊我,朝我揮手。”
葉祁行忙問:“然後呢?”
花君令:“然後我就被雷劈了。”
葉祁行:“... ...你也不體面。”
“肯定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我就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跑到這種地方來!”
“她害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我是一定要找到她的。”
“她害你吃了什麼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