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令:“是有點。”
徐若清:“人的吃不吃?”
花君令:“人的不吃,下不去口。”
他們在後頭一問一答,漸漸前面的人也被吸引,應山退到跟他們並排,也問道:“花仙都是母的嗎?有沒有公的?”
花君令:“花仙不分公母,我看起來是母的,實際上我是公的。”
應山震驚道:“啊?”
嵐羽澤也過來湊熱鬧的問道:“花仙睡覺嗎?變成花的時候要怎麼睡?”
花君令:“別的花仙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話是找一個大點的花,把它打死,我鑽到它的屍體裡睡。”
嵐羽澤也震驚反問:“那你睡一次覺豈不是就要殺死一個別的仙子?”
花君令:“對,所以它們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
靜姝:“既然是花仙子,那身上應該很香很香的才對,你身上怎麼沒有味道?”
花君令:“以前是很香的,但自從變成人後太餓,排洩物吃太多了,所以就不香了。”
其他人聽她說完這句話,都開始不自覺的離她遠了一點。
徐若清:“前輩,我怎麼感覺你在胡謅?”
花君令:“沒有的事。”
葉祁行回頭看了眼她,覺得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花仙子的精神樣貌,蔫了吧唧的不說,還滿嘴胡言亂語。不由對她先前說的話充滿了懷疑的態度。
芙蓉一身泥,一步一個泥腳印,沉重地跟在後面,心中不停的咒罵他們。
她牢牢地盯著被圍在中間的這個壞她好事的人,這下要收拾的人又多了一個!
一連長時間的跋涉,谷地每處都不同,自從離開之前的範圍後,整個空氣都比之前要熱了許多。
弟子們在潮濕悶熱的林中熱得像條狗一樣,葉祁行也沒有好到哪去,更何況之前還被螞蜂襲擊,現在全身上下都跟泥人一樣。
他們身上的泥都快要被烘幹了,正撲簌簌地往下掉著灰。
芙蓉整個人也是腰痠背痛,見葉祁行一停下,看見能歇腳的地方就往那一趴,動也不動。
靜姝抹了把汗,問:“師尊,怎麼還沒到地方啊?”
徐若清:“是啊,我要熱成人幹了。”
葉祁行也覺得有些奇怪,從剛才起他們就朝著卷軸所示的小河的方向走,走了大半天,忘川河都該走到了,可這裡愣是沒有半點水的影子。
烏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來,指了指一顆長滿藤條的大石頭,說道:“說起來,我在不一樣的地方都看到了這塊石頭,我特意觀察過,連缺口都一樣。簡直就像是在繞彎子。”
葉祁行隨後想到,這裡難不成有結界?
這就有些複雜了,有結界在的地方,意味著裡面肯定有一些能設立出這種結界的東西存在。
葉祁行又看了看卷軸是那幾個草率的圖示和一堆彎彎繞繞的線條,再次陷入沉思。
先不管了,先繞開結界進到裡面洗洗澡再說。
這時候嵐羽澤湊到他臉邊,葉祁行側目看他,嵐羽澤也抬眸對上了眼。
還沒等嵐羽澤朝師尊暗送秋波,葉祁行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把卷軸塞他手裡,指了指樹:“去,爬樹上找找路去。”
嵐羽澤咬著卷軸,兩手兩腳在樹上爬得飛快,身手很是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