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半米高的的葉子遮擋著,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徐若清“喔咦”了一聲,光著腳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他啞著聲音震驚道:“壞了,我的鞋比我先一步修煉得道了!”
應山受不了徐若清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德行,他直接跳上去一劍砍了半截草,露出了鞋後面的東西,開口嚷道:“得什麼道,這裡有個成了精的蘿蔔在拖你的鞋!”
葉祁行和嵐羽澤對視一眼,就道:“抓住它!那是這兒的人參!”
此話一出,幾個人連帶著芙蓉都兩眼放光,二話不說就擼起袖子跑到草叢裡一陣亂抓。
“烏銘師兄,那人參跑你那去了!”
“它跑的太快了,抓不到!”
“別扔我的鞋啊!”
忙活半天,一群人坐在地上累個半死,半顆參都沒抓到。
徐若清好歹是拿回了自己的鞋,在石頭邊上磕了磕泥給自己穿上。
那手掌大小的肉色人參躲在石頭後面,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嵐羽澤似乎是覺得好玩,指著它搖晃著葉祁行去看:“師尊,它怕不是真的成精了,還會笑呢!”
那人參像是意猶未盡似的,見他們圍坐一圈不理他,還想跟他們玩,於是用腳朝著他們踢了塊石頭,可這回沒人理它。
他們幾個人圍坐一圈,烏銘說:“它行動太迅速了,每回都要抓在手裡了,卻總能讓它鑽空子從手裡溜走……”
靜姝道:“唉,但凡有點靈力也不至於這樣。”
徐若清愁眉苦臉,慢悠悠地說:“我看它怪通人性,肯定早就成精了,在這裡活了上百年,說不定已經是人參裡的祖奶奶了,要不咱們給它磕幾個頭,上上供,交涉交涉,讓它挑幾個曾子曾孫送給我們得了。”
葉祁行一聽,一歪頭,咦,這倒也是個辦法。
徐若清這腦子確實好使,說不定可以試試。
結果廉容踢了徐若清一腳,罵道:“淨想那搜法子,你抓個藥材還要對著它磕頭,你還有沒有身為晴陽閣弟子的一些臉面?”
徐若清反駁道:“我丟我晴陽閣的臉,給你金槍閣有什麼關系!師尊都還沒發話呢,你急什麼!”
目光又聚集到了葉祁行臉上。
這時候那小人參又作妖,又拿起一塊石頭砸過來,正正巧巧的砸到了徐若清頭上,徐若清本就心情不爽,這下更糟。
當即跪爬在地上,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一邊吼一邊爬著就朝著人參沖過去。
人參嚇得立即鑽進了一個石頭縫裡,不敢露頭。
徐若清得意一笑,徐徐又坐了回來。
葉祁行低頭想了想,說道:“說不定可以做個陷阱去抓它。”
幾個人的目光湊過來,直直的看著他:“怎麼弄?”
葉祁行拿出一根棍子,對著他的腰間的玉佩“叮叮叮”地有節奏得敲了幾下,那邊的人參從石縫裡露出來,很好奇的張望著。
過了不久,烏銘把做好的籠子放在地面上,籠子是用樹枝樹枝和堅韌的葉子編製成的,籠子被一根樹枝撐著,樹枝上繫著繩子,就這麼擺在了空地中央。
葉祁行牽著繩子一端,頭上蓋著一個葉子躲在草叢後面。嵐羽澤蹲在葉祁行旁邊,扭頭看了看他,也撿起一片寬大的葉子學著他的樣子蓋在自己頭上。
芙蓉看著用樹枝綁起來的一個破籠子,一個木棍被一根繩子勾著,地上每隔一處都放上了一點樹籽。
她心中大駭:這種簡陋的陷阱連個鳥都不會上當,更別說是成了精的人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