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憂鬱王子
他們在這五年裡經過葉祁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熱情指導下,除魔物、屠妖獸、打理事務等等都早已得心應手。
如今在這小輩當起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到是出落的出類拔萃,名字也漸漸被廣庭大眾所熟知,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以葉祁行的徒弟來開頭就是了。
葉祁行坐在搖椅上,喝著茶,賞著花,靜下心來的日子平淡中帶著些朦朧的美感。
他放下茶幾,活動了下手腕,想著閑來無事,不如去看看他的徒弟們都在幹些什麼。
他自顧自地踱步來到後院,接著就看到應山跟靜姝正在合力把徐若清的頭按進井裡,試圖淹死。
徐若清兩手在那撲騰,一邊掙紮一邊大叫。
葉祁行在背後沉默了一會,他看了看天,突然出聲道:“謀殺師弟怎麼也不挑個好日子?”
靜姝和應山兩人嚇了一跳,把手一鬆,徐若清一頭栽在了井裡,等到悽悽慘慘地爬出來,滿身的水。
徐若清大喘一口氣就想開口,結果靜姝搶先撲過來,一抹眼淚控訴道:“師尊啊!您是不知道,這個徐若清在屋子裡玩火,把衣櫃給點著了,把我捨不得穿的衣服全燒了!嗚嗚嗚嗚!”
靜姝在這五年內出落的眉清目秀,頭上別著發簪,完完全全長成了一副淑女的模樣。
可她成日裡跟徐若清混在一起,非但沒有養成淑女的性格,反而蹦蹦跳跳的,成天跟徐若清打來打去,鬧騰不休。
葉祁行看向應山,問道:“你的衣服也被燒了?”
只見應山轉過身,一看頭發被燒了半截,都焦了,甚至還能聞到縷縷的糊味。
應山瞪著徐若清一臉兇狠的模樣,像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靜姝橫眉倒豎,拍著手對葉祁行控訴道:“師尊你瞧瞧徐若清幹的好事!應山師弟連夜沒日沒休的從山下回來,難得在屋裡休息一會,這是一眼沒防住啊!轉眼就被徐若清給燒了頭發!”
徐若清也爬起來給自己解釋道:“我、我是看書上有個招財進寶的符,就想把它貼到櫃子上給咱們幾個添添財運,誰成想,這符就突然燒了起來了,撲也撲不滅,我只好去屋外找水,誰知回來的時候就... ...”
這次葉祁行的目光又看向徐若清的臉,他這五年來除了長的開了一點,幾乎沒變化,依然長著週週正正一副書生樣子,結果卻有著最不讓人省心的德行,一天到晚帶著人不知道捅出了多少么蛾子... ...
想到每回晴陽閣出些什麼亂子岔子,不用想,肯定都是徐若清起的頭。
所以他挨的每頓打也都是罪有應得,葉祁行也早就見慣不怪了。
靜姝聽到徐若清推脫,又扯著喉嚨數落他,兩個人又咋咋呼呼吵了起來。
天氣即將入夏,葉祁行隨手掏出來一個扇子扇了扇風,在這山巔之上,連雲都離得他們極近,一圈一圈在天邊形成各種各樣的雲山。
徒弟們吵了半天,葉祁行也神遊了半天,直到徐若清答應今後給他們做牛做馬贖罪,這才從兩個人的手中活了下來。
葉祁行似乎想起什麼,對著他們三個囑咐道:“過些時們幾個都要一同前去蠱陰派地界參加百宴大會,到時候各大派有頭有臉的長老子弟們都在,你們可不能再這麼打打鬧鬧的,也得給自己收拾收拾,別到時候給晴陽閣丟了臉面。”
葉祁行在外人眼裡和小輩面前還是很端著的,他也得體面些。
葉祁行囑託完打算回去,他剛要抬腳,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嵐羽澤他們下山多久了?”
應山道:“兩月前下的山,算日子這兩天就該回來了。”
葉祁行心下咯噔一聲,不好,得趕緊換衣服走人。
一把銀光閃過,劍刃如影隨形,肆意的黑發揚起,青年的身影迎風落入漩渦之中。霎時,竹葉落石齊飛,鋪天蓋地般地揚起一陣落葉,十七八斬落下,萬籟俱寂,落葉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