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若清他們五個人從人群中擠過來,葉祁行挨個掃了一眼,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
接著就有一群姑娘從他身後走出來,正是那些在林中把徐若清他們一網打盡的人。
此刻她們都站在一起,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個個都面帶愧疚,細聲細語道歉:“不知仙長到此,多有冒犯,還請各位有大量,不予我們計較。”
烏銘是個老好人,只是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嵐羽澤走到葉祁行身旁時抬頭,不經意間跟葉祁行對視了一眼。
看嵐羽澤擺著一副苦瓜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葉祁行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許管事領著葉祁行往別處走,葉祁行道:“鎮上的人看著都格外熱絡,倒不像傳聞中那樣不與外人接觸。”
許管事說道:“不知仙尊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圭女一族的詛咒?”
“願聽其詳。”
許管事:“想必仙尊也注意到了,這鎮子上的姑娘們的樣貌。”
徐若清突然搶聲道:“這長相就是所說的詛咒嗎?”
徒弟們一個個跟在葉祁行身後,都豎起耳朵聽著。
許管事點頭道:“這小仙長說的不錯,圭女鎮自以前起,出生的女孩們就長的相貌醜陋,且個個都是如此,醫師也查不出緣由。同時因為外表與常人不同,也難免會受到世人排擠。
宗祖們不願外出受人嘲弄就依靠仙門法器立了結界,不許外人進入。至此我們一族藏避了起來,漸漸在世間淡沒。
我們長相雖醜,可身軀卻異於常人的強悍,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這親手建立了自己的一方淨土,過著不被人驚擾的的日子,倒也十分舒坦自在。”
許管事也是個性情好的人,他我們這是詛咒,可在我們眼裡,我們跟常人也沒什麼不同的。”
嵐羽澤跟在身後靜靜地聽著,心下突如其來一抹悵然,原來不止魔族界限分明,連人與人之間也會因為這種理由而受到排擠。
“人與人的界限從來不該用相貌,地位來分別。族門選擇獨善其身,遠離外界,在人間一隅安靜生活,我倒覺得是件好事。”
嵐羽澤聽著葉祁行不緊不慢的說著,心頭微微動容,師尊向來跟他人不同,若是哪天他的身份暴露,也許師尊不會怪他... ...
夕陽落幕,天色近晚。許管事帶人來的一座宅子裡:“幾位仙長先屈尊於此。”
幾人進屋後,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噠噠噠的跑過來,脆生生地喊了聲:“爹。”
徒弟們看到她都是一驚,這小孩果然是這鎮上的孩子。
只見那小女孩瞅了瞅葉祁行,突的露出一個笑來,像是還沒忘了他,她一隻手拽著她爹的胳膊一隻手興高采烈的指著葉祁行說:“爹,你看,這是我新找來的相公!”
“……”
許管事趕忙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你瞎說什麼胡話!”
這時屋裡又趕忙出現一個婦人,臉色發青的要把孩子拉回去,兩人就這麼把人硬生生拖走了。
許管事賠笑道:“小女不知禮數,回去定要訓她!仙尊莫怪。”
葉祁行笑了笑說道:“無妨。”
許管事看著外面的天,神色終於沉了下來:“十幾天前上書為解決鎮上一事費勁心思,左等右等總算把葉閣主盼到了。”
葉祁行坐在許管事對面,神色嚴肅道:“勞煩許管事再仔細說說失蹤的事。”
提到這事許管事就滿臉愁容,嘆氣道:“正如書信上說的,這連月來,每隔十幾天就會有人開始陸續失蹤,幾次三番都找不到源頭,一晚上醒來人就莫名其妙不見了,如今已有十幾個人失蹤了。而鎮上人性情溫和,大都膽小,此事也沒敢四處宣揚,生怕引起慌亂,只是對外聲稱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