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分鐘後,江牧因為入戲困難再次ng,導演擺擺手示意江牧到一旁休息休息,調整好狀態再繼續拍攝。
五分鐘後,調整完狀態的江牧依舊不在狀態,再一次ng,導演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下去,決定先拍其他人的戲份。
江牧因此得到喘息的機會。
江牧其實比導演還先一步看到封簡的到來,他先是驚喜,頭腦發熱不管不顧就要沖過去,被眼疾手快的向安拉住了,提醒他正在補妝不要亂動。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放緩了數十數百倍,他心裡躁動不安,好不容易挨過漫長的補妝的一分鐘,想要和導演說一聲然後過去找封簡。
傷疤未好就忘了痛,一次又一次,江牧罵自己還是不長記性。
他走了半步就沒再繼續上前,因為導演發現了封簡的到來。
江牧看著導演招呼從雲過來,看著從雲走到封簡身邊,導演這邊喊了開始,他不得不逼著自己入戲,眼睛卻不受控制地望過去,看著從雲和封簡不顧所有人的眼光說著親密的話做著親密的事。
在和從雲的比較中,他輸了,輸得很徹底,卻依舊不死心。
江牧用五次ng換來了自由身,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他小心地繞過鏡頭,往封簡所在的位置走去,距離不長,江牧卻走得很吃力。
他不知道是不是沒吃早飯的緣故,肚子裡面空落落的,身上的力氣也像被一瞬間抽走了一般,四肢乏力,眼前發黑發暈,越走越覺得胸悶心慌。
江牧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封簡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又模糊,眼前像被塞進了一團黑漆漆的霧,隨著時間的推移霧越來越濃,他一個恍神,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耳旁盡是驚呼聲。
他沒有摔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江牧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殘存的意識讓他知道他獲了救。
被徹底掠奪視線的前一秒鐘,離他最近的兩個人是封簡和從雲,從雲自是不會那樣好心救他,所以只能是封簡。
江牧在失去意識前,竭力地往封簡的懷裡靠了靠,微不可聞地喊了聲先生。
封簡看著眼前的場景,覺得無力更覺得滑稽可笑,他已經不太記得這是第幾次被江牧戲弄。江牧走過來,從平穩到搖搖晃晃,最後直接跌進顧黎的懷裡,還在顧黎身上眷戀地廝磨。
江牧暈倒時他心髒幾乎停跳,什麼都顧不上了,立刻過去要接,誰知道那並不是暈倒,只是江牧在顧黎面前耍的小手段,他明明靠得那樣近,江牧卻偏偏倒進顧黎的懷裡。
顧黎察覺到封簡的視線,攬住江牧的腰,輕微聳了聳肩,“封總,讓您見笑了,您弟弟他是挺黏我的,沒想到在您面前也這樣不注意影響。”
顧黎刻意咬重了弟弟二字,卻看封簡面無表情,他覺得無趣,不想浪費時間,打算帶江牧走。
沒辦法,事情就是那樣巧合得過了頭,無論怎樣威逼利誘都不肯點頭,還對他破口大罵的江牧,在他早上他打完電話下了最後通牒也不肯屈服的江牧,此時此刻卻當著封簡的面被他抱著,真夠有意思的。
顧黎自然不和其他人一樣兩眼一抹黑,他才不相信澄清裡說的什麼狗屁兄弟關系,他搶的就是封簡床上的人:“您現在有人陪,我就帶小牧走了,我知道我名聲不怎麼樣,但感情這種事情誰也左右不了,希望您這個做哥哥的,能多理解理解我們。”
顧黎抱著江牧經過封簡身邊時感嘆:“情難自已啊。”
從雲見縫插針:“封總……”
封簡:“滾開。”
封簡後顧黎一步離開劇組,他坐進車裡,撥通了封繁的電話,“喂,是我。”
“哥?”
“你現在在哪?”
封繁知道他哥必定按耐不住去找江牧,所以他收到封簡的簡訊之後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甚至還約了朋友出門玩耍,十點半見面。
這不他剛要出門,他哥電話就打來問他有沒有去,他就算是去了也是沒去的,但又不能顯得他沒有去的心思,他用肩膀把手機夾在耳朵邊,一邊穿鞋一邊回話,撒了個不算謊的謊,“剛才有些事耽誤了,正準備出門,怎麼了哥。”
“不用過來了,他有人照顧了,”封簡不知道是在和封繁說,還是在和自己說,“以後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少操些沒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