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體面？
江牧認為自己不需要那種體面，他就是沒臉沒皮，他就是要死皮賴臉地貼著封簡，他不需要封簡對舊情人的同情和照顧。
他得不到愛，也要纏著封簡做。
他不接受封簡被任何一個人搶走，封簡身邊出現任何一個人來取代他的位置，他都會嫉妒到發瘋，他會死的。
說他是神經病、是膽小鬼、是勢利眼、是賤骨頭也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也罷。
他什麼都可以是，只要可以待在封簡的身邊，他是什麼樣子並不重要，他其實不是很在乎。
唯一感到過分痛苦的地方，是他在封簡的眼裡變得徹底難堪，沒有人會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眼裡是惡心的存在，但封簡說他的喜歡惡心。
惡心嗎？好像是挺惡心的。
如果他是封簡的話，應該會比封簡更覺得自己惡心，從髒地方出來的人骨頭縫裡都是髒的，耍得淨是些下作手段，不過他又該慶幸嗎，昏頭了一個晚上，早上面對封簡的質問的時候，卻還能迅速地想出應對的方法和話語。
好像也應該誇一誇自己的演技，他好像天生就適合吃演員那一碗飯，撒起謊來眼都不眨，心倒是痛得厲害，或許是當時狀態不好吧。
封簡說對他失望，他也不想的，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也想有一段可以放在陽光下的戀愛。
他也曾滿懷期待和憧憬地寫下給封簡的情書，他也想像別人一樣，和喜歡的人從牽手擁抱開始，而不是靠藥物和肉體糾葛。
無論封簡是用懷柔政策，還是用難聽的話來羞辱他逼他離開給從雲騰位置，江牧都抵抗住了，他只記住了封簡說的那句“你要是想搬回來住就搬回來”，所以他搬回來了，在他在外面待了一個晚上之後。
封簡和他說完那些話之後就走了，江牧躺回了床上，睡在封簡昨晚睡著的位置，床單上的餘溫已經完全散去了，江牧卻依舊覺得自己正被封簡抱著。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後來是被人晃醒的，睜開眼就看到封繁趴在床邊看著他。
封繁看江牧醒了，說完“小嫂子到時間吃晚飯啦你中午都沒吃”之後就急赤白臉邀功。
“昨晚怎麼樣？你們有沒有和好？肯定有吧，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弄的藥雖然好像出了點差錯，但是小嫂子你那時候不是喝醉了嘛，我哥肯定把持不住的。”
江牧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昨天酒裡的東西是封繁好心辦了壞事。
也不能完全算作壞事，如果沒有封繁弄這一出，他也不能這麼快回來。
江牧朝封繁笑了笑：“沒事了，之前有點小矛盾，昨天晚上已經說開了，你別和你哥說這些事，他很忙，就不要讓他煩心了。”
“你眼裡怎麼只有我哥啊真的是，”封繁不滿道：“他忙，他整天忙死了，叫他回來吃個飯還要三催四請的，我費一大通口舌，他最後說他在公司吃，氣死個人。”
是不想看見他了嗎，江牧扯扯嘴角，笑得很勉強：“他又不是故意不回來，公司事情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我們倆去吃吧。”
吃飯期間，封繁又給封簡打去了幾個電話，得到的回複都是“不吃，會晚點回來”，吃完晚餐後，江牧洗了澡，鑽進被子裡睡去。
後半夜他在疼痛中驚醒，身上壓著一個人。
江牧甚至不用去看臉辨認，就知道壓在身上的人是封簡，他想忍一忍，但實在是太痛了，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眼淚和血一起流。
他哭得很剋制安靜，卻還是被封簡發現和聽見了，封簡離開了他的身體，把一旁的被子丟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想我去找別人，以後準備好了再睡覺，我想做的時候別讓我掃興，明白嗎。”
【??作者有話說】
小嘴巴，閉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