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們沒有辦法修複您臉上的傷疤。
您......早做打算吧。”
醫療蟲的話沒有說的很直白,但是他們都能明白其中蘊含的道理。
一個軍雌,一個臉上受了傷的軍雌,幾乎已經不可能得到雄蟲的寵愛。
等待他的,只有精神海暴動的結局。
“好的,我知道了。
謝謝您的關心。”
納爾遜客氣地將蟲請離了病房。
在蟲離開之後,他有些茫然的將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太奇怪了。”
雌蟲不解的喃喃自語。
在聽到自己毀容訊息的那一刻,他最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的未來。
而是在想,蟲神終於要將沙利葉對自己的喜愛收回去了嗎?
納爾遜的右手從心口轉移到了那處疤痕之上。
凹凸不平的觸覺帶來了粗糲的手感。
即使不照鏡子,他也能想象出這是一道怎樣醜陋的傷疤。
還沒等他想好是否要拿個鏡子看一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納爾遜對這道腳步聲非常的熟悉。
每當它出現的時候,沙利葉急匆匆的身影便會隨之出現在自己面前。
雌蟲的心跳開始加快。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是在雄蟲推門而入的瞬間,納爾遜還是下意識地把臉偏了過去。
將那道猙獰的傷疤藏在了自己與枕頭之間。
“納爾遜!”
沙利葉猛地撲到了他的病床邊。
第一時間先是牽起了他異常冰冷的雙手,然後才發現他臉上的傷痕。
沒辦法,那道傷痕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即使雌蟲有心遮擋,還是沒有辦法將其完全掩蓋。
沙利葉發現,雌蟲的手更涼了。
納爾遜偏著頭,眉眼微垂,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雄蟲心疼地撫上了他臉側的傷疤。
雌蟲則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是自暴自棄那般,轉過頭,將左半邊臉露了出來。
只有輕顫的睫毛在宣洩著他的不安。
“我會讓異蟲一族付出代價的。”
雄蟲的聲音帶著一股冷意。
這是納爾遜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那名為“憤怒”的情緒。
“......是因為,他們傷了我的臉嗎?”
不知為何,納爾遜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是因為他們傷了你。”
沙利葉說著,在雌蟲詫異的目光中,開始親吻起那道猙獰的傷疤。
臉側的傷痕還沒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