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梳理頭發的手,已經悄然行至了雌蟲的下巴,並將其稍稍挑起。
艾爾羅德因此變得與他四目相對。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中正噙著淡淡的笑意,低垂的睫毛在眼眶掃出一片陰影,使陸硯看上去有種鬆弛又溫柔的氣場。
但他出的話卻辛辣又大膽:
“來懲罰我吧,讓我的眼睛只看得見你一個蟲。”
艾爾羅德並不知道,怎樣的懲罰才能讓他的眼睛只看得見自己。
但他的眼中卻早已只有陸硯一個蟲了。
說話間,陸硯已經將他從被子裡撈了起來,並且將他扶正坐在自己身上。
剛剛被梳理過的金發,有一部分被攏在雌蟲右肩的前方,另一部分則是在他身後柔順地垂著。
雄蟲的吻輕輕地落在他的側臉,說話的語氣和這個吻同樣的誘蟲:
“雌主。
請您責罰~”
聽上去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艾爾羅德又能拿眼前的雄蟲怎麼辦呢。
他從來都拿陸硯沒辦法。
最終,他還是在陸硯的幫助下,找到了讓雄蟲不再分心方法——
當然,他需要報以同樣的專心。
“雌主~
我剛剛說了什麼?”
房間內,陸硯甜蜜的語氣響起。
但是莫名有種一肚子壞水的感覺。
“......三、三天後......有活動。”
雄蟲不斷的在幹擾著艾爾羅德的注意力,使他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錯啦!
現在已經是淩晨,所以是兩天後。”
陸硯說著,懲罰似的在他身上揪了揪,並開始倒打一耙:
“這就是你說的,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走過神嗎?
連個三句話的通知都沒記住。”
“......混......蛋.....”
艾爾羅德哪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雌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譴責著他的行徑。
最終,他得到了小心眼雄蟲的報複。
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雌蟲的四肢兇狠又突然地纏在了雄蟲的身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用纏鬥的方式將雄蟲的腰給絞斷。
從今天起,陸硯已經榮登艾爾羅德心中最討厭蟲子的寶座。
當然,也是他最喜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