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託爾的名號蘭斯還算熟悉。
得知對方不是雄蟲之後,他明顯鬆了口氣:
“實在是太麻煩您了,方便告知您的住址嗎?
我想把斯科特接回宿舍。”
“當然,當然可以。”
光腦那端,赫克託爾爽快地答應下來:
“我把地址發給你。”
等結束通話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光腦戴回斯科特手中,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單膝跪在他身側。
即使知道眼前的蟲子不可能是自己記憶中那隻,但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感覺到了心潮澎湃。
他的身體倚靠在床邊,右手悄然探了上去,以一種孩童的親暱之態將斯科特的手握在手中。
少許時間過後,他用額頭緩慢地蹭著斯科特的手背,口中呢喃:
“雌父......”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他心中的雌父也只有那一個。
......
不知過了多久,艾爾羅德的情緒恢複了平靜。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眼神卻不知道飄忽到了哪裡。
佐恩元帥的話在他耳畔響起。
他撐著床墊坐了起來,神色糾結地抿著唇。
視線飄忽地落在那個被他鎖住的行李箱上。
那是還沒結婚的時候準備的。
當時他還不知道陸硯換蟲了,除了空間鈕中的東西,其他都是下屬準備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裡面似乎有些很不得體的衣服。
他磨磨蹭蹭地來到行李箱旁,緊張地將行李箱開啟。
果不其然,裡面放的都是蟲族常見的新婚用品。
裡面還放了兩套衣服。
艾爾羅德將其中一套拿了起來,視線幾乎不敢落在那上面。
“這還能算衣服嗎?”
他訥訥道。
前世他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東西,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穿上這種衣服。
但一想到他的雄主是陸硯,他忽然覺得穿上這衣服也沒有那麼難為情。
軍雌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了隔壁的放水聲。
他通紅的耳朵不自覺地顫了顫。
下一瞬,艾爾羅德抱著某種視死如歸的勇氣沖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