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那座令他熟悉又陌生的別墅時,艾爾羅德有些緊張地整理了領口的風紀扣。
鍍銀暗釦的咬合處微微凹陷在布料之中,像是一場未言說的自我規訓。
二十多年來,從軍校新生到第三軍團上將,這顆釦子始終禁錮在他的喉結下方。
偶爾,艾爾羅德會感受到風紀扣邊緣冰涼的金屬弧線,這顆釦子連線著肌膚和紀律的邊界。
今晚,會有人解開它嗎?
就在他糾結該如何敲開那扇大門之際,那扇他記憶中的大門先一步開啟。
明亮的燈光從別墅裡透露出來,剛好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長方形的光亮通路。
“你回來了!”
陸硯眼睛亮亮的從屋內跑了出來,身上還圍著一件淺粉色的圍裙。
不過圍裙的尺碼似乎有些不對,套在他纖細的身上顯得略微大了一些。
“您這是做飯了?”
艾爾羅德有些不解地問道,他在想,也許眼前的雄蟲並不知道圍裙的作用。
畢竟在主星,90的雄蟲都是四肢不勤的廢物。
他們能分清自己的衣服和別人的衣服都已經不容易,更別提各種生活用品的用途了。
“還沒呢。”
陸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認真回答道:
“我本來想做飯來著,不過這裡的廚房用品我很多都不會用。”
說著,他的語氣有些低落:
“本來想著,新婚第一天能讓你吃上我做的飯來著。”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蟲族的廚具都長的千奇百怪,雖說他可以讓0428教自己用法。
但是嘛,未來半個月有硬性要求,讓他必須把艾爾羅德留在這個別墅裡。
讓老婆親手教自己做飯豈不是很快樂?
“您不用做這些。”
聞言,艾爾羅德急忙道:
“讓我來吧,本來這也是雌蟲該做的事情。”
“好啊,那今天你先做飯吧。”
陸硯從善如流地答應了,手上則是迅速地解著圍裙。
在艾爾羅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圍裙反手系在他的身上。
艾爾羅德回來的路上已經褪下軍裝,換了一身夏季的薄襯衫。
圍裙對陸硯來說有些偏大,對他來說卻是有些小了。
更何況陸硯將圍裙系的有些緊。
此刻,粉色的圍裙有些勒蟲地貼在他身前,將他本就蓬勃的胸肌襯得越發偉岸。
陸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