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很久,貝龍終於是想到了最有可能發生關系的一次親密接觸。
那是他剛剛在錦繡宏圖上班的第二天,經理王鐸為慶祝貝龍的加入,請全部門同事到金碧輝煌吃飯,而江寒雪也跟著湊了熱鬧。那一頓喝了整整八瓶五十三度的新飛天,江寒雪喝斷片兒了,貝龍把她揹回了家裡,然後貝龍沒能壓制住邪火,後來也斷片兒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兩人都是一絲不掛,而且江寒雪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兩人的衣服都是撕得粉碎,雖然沒有找到血染的證據,但她那幾天走路姿勢都有點兒不自然。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兩人都斷定了沒有發生關系。但就因為這一次,貝龍才欠了江寒雪三件事。
現在貝龍細細的回憶起來,這裡面的細節很值得推敲。而且他邪火爆發必然是要經過發洩才會結束,如果說他的發洩只是把兩人衣服撕得粉碎,又把江寒雪毒打了一頓未免太簡單了,更何況那些青紫全都是集中在三點部位的……
得益於他超強的記憶力,貝龍終於想到了一個破綻。
當初他們是在床單上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血跡,可是……萬一血跡是留在了別處呢?
貝龍想到這裡把煙頭一摔,甩開大步便朝德馨小區跑去,一口氣沒停的沖到了家裡。
他進入臥室開啟了存放江寒雪東西的衣櫃,在衣櫃的最下面有一個真空收納袋,抽去空氣之後緊緊繃繃皺皺巴巴的。那是江寒雪特意收起來的,全都是那一晚的罪證。
據江寒雪說是要把貝龍欺負她的罪證儲存下來,將來貝龍敢跟她炸刺,她就拿著罪證去警署。
當然這罪證一直都沒用上過,也就放在那裡了,其實江寒雪自己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倒是貝龍還記得。
貝龍開啟了正空收納袋,然後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正是那瘋狂的一晚的所有證據,包括了被撕碎的衣服、床單、毛巾被什麼的,不但儲存了原樣甚至還儲存了原味!
當這些罪證都拿出來的時候,貝龍就感覺空氣中的味道有點異樣,他連忙把這些東西細細的又檢視了一遍。
被撕碎的衣服……沒毛病,褶皺的床單……沒毛病,黑色的毛巾被……唔,好像……
貝龍抓著毛巾被的時候就感覺有一個位置是硬的,絨毛也都黏在了一起,他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把硬的那一小塊湊到鼻端嗅了嗅,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他仍然像是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兒。
真相只有一個……
看來就是那兩人都斷片兒了的一晚,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條毛巾被提供給江海,然後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就是孩子的爸爸,並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來。
一開始貝龍是內疚,但很快就被“喜當爹”的喜悅所取代了,還好這個喜當爹是字面意思,沒有什麼內涵。
說起來貝龍先是意外的有了個上幼兒園的千金,現在又意外的收獲了一個已經懷了五個月的寶寶,命運還真是很神奇,他明明是個連婚都不想結的男人,卻已經提前完成了二胎指標……
在貝龍走了之後,江海連忙搶先一步甩鍋:“小雪別生氣,這事兒都怪你媽,我說不用找了到時候孩子他爸自己就會蹦出來的她偏不信,好了好了小雪,咱不跟你媽一般見識,小心動了胎氣……”
說完他就感覺氣溫好像降了幾度,白蘭的冰凍射線一點兒不比江寒雪遜色,讓江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小雪你別聽你爸瞎咧咧,不是他說的那樣……”白蘭連忙跟江寒雪解釋:“都是你爸他出的餿主意,他就認準了肯定是貝龍那小子,可是我們也沒想到……”
“爸,媽,你們別說了。”江寒雪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想出去走走,就這樣吧好嗎?”
“好好好,不說不說。”白蘭和江海連忙道,江寒雪沒懷孕的時候都是家裡的小霸王,更別說現在挺著大肚子,在家裡簡直就是個小祖宗供著的。白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雪,去哪兒走走?”
“哪兒都行,反正我不想再在家裡悶著了。”江寒雪蹙著秀眉道:“這些天你們把我當一級保護動物一樣養著,我都快悶死了,只不過是懷孕而已,怎麼就連家門都不能出了?”
“這不是為了安全著想嘛……”江海搓著大手陪笑道:“萬一磕了碰了的是吧……”
“哪有那麼誇張,別人家的孕婦上班旅遊健身房,我連家門都不能出?”江寒雪渾不在意的走到門口換鞋。
“不行!”江海下意識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