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提供的方法果然很管用,寵兒睡得很好,但是溫婉還是擔心她會再哭鬧,所以也沒脫衣服就躺在寵兒的旁邊,一邊陪著寵兒一邊胡思亂想著和貝龍的事情。
越想溫婉越覺得悲觀,貝龍如果沒和艾薇兒在一起,那兩個人或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現在有艾薇兒,艾薇兒對貝龍的愛意就連溫婉也看得出來,溫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第三者插足一樣,因為孩子的緣故而強勢插入到了原本相親相愛的小兩口之間。
這樣我和那些壞女人有什麼分別?溫婉想起二大媽的話,心裡特別的難受,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門聲響起。
溫婉根本就沒睡,所以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渾身繃得緊緊的,但是她旋即想了起來,能用鑰匙開門,那只有一個人,就是這個家名義上的男主人——白秋。
白秋雖然說對她們並沒有多好,但是也沒有多差,住在家裡就好像是多了一個租客一樣。
平時生活也是互不幹涉,所以溫婉倒是沒有因此而有什麼警惕,可是這一次,白秋卻並沒有去他的房間,腳步聲向著溫婉的房間走來,溫婉連忙整理了下衣服,隨著門被推開,白秋出現在門口。
白秋的臉高高腫起,腦袋大了一圈看起來就像個豬頭似的,他看到只有溫婉和寵兒在家,露出了猙獰的冷笑,只不過因為他現在臉腫得像豬頭,看起來就很滑稽可笑。
“你的姘頭沒在啊?”白秋冷笑著:“打完了人,以為就沒事兒了是吧?”
說著白秋走了進來,在白秋的身後跟著的是他那個黃毛老公,黃毛的臉也腫的像豬頭,跟白秋相映成趣。
黃毛的手裡握著一疊捲起來的報紙,沉默地走進房間,然後好像特意給人騰地方似的站到了邊上去。
在他之後,跟著又絡繹不絕的走進來一群年輕男人,有的染著黃毛、有的染著紅毛,有的又染了紅毛又染了黃毛;有的紋著龍、有的紋著虎,有的又紋了龍又紋了虎;有的穿了鼻環、有的穿了耳釘、有的又穿了鼻環又穿了耳釘……
總而言之他們一個個的氣質就是流裡流氣,給人一種社會流氓的第一印象,當然他們確實也是社會流氓,統一都和黃毛一樣手裡握著一疊捲起來的報紙。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溫婉沒想到家裡會進來這麼多人,驚恐交加的往後縮著身子,結結巴巴的質問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們是什麼人?”黃毛冷笑一聲,跟他的兄弟們使了個眼色,然後把手裡的廢報紙一扯,便露出了被報紙裹在中間的砍山刀。
黃毛的兄弟們也都是亮出了手裡的砍山刀,一口口寒光四射的刀鋒在床邊比劃著,嚇得溫婉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尖叫。
“媽媽,媽媽……”寵兒被溫婉的叫聲給驚醒了,她揉著眼睛嬌聲呼喚著,被溫婉抱在了懷裡。
“叫?再叫別怪我們把你女兒從樓上丟下去!”白秋惡狠狠的對溫婉威脅道:“你說從五樓丟下去會不會摔死?”
溫婉在意寵兒更勝過在意自己,她頓時被白秋這句話給威脅住了,果然不敢再喊叫,又擔心寵兒激怒了他們這群亡命之徒,摟著寵兒輕輕的拍著她,壓低了聲音對白秋道:“白秋!她好歹也喊了你三年爸爸,你就這麼狠心,要把她從樓上丟下去?”
“去尼瑪的!她又不是我親生的,我當接盤俠還當出境界來了是吧?”白秋不以為然的道:“少廢話!那個彪子呢?”
溫婉知道他說的是貝龍,白秋不是本地人所以並不知道貝龍具體住在哪裡,但眼看著這群人兇神惡煞的樣子,溫婉又怎麼敢說?很明顯這群流氓是要砍貝龍啊!
她真的是把貝龍愛到骨子裡去的,對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一直都是貝龍,自從有了寵兒,寵兒就和貝龍並列第一了,至於她自己,她甚至都沒有想過排名問題……
所以溫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秋瞪起了三角眼,伸手就要去從別人手裡接刀,卻被這群流氓中為首的一個染著紅毛的家夥給叫住了,這個紅毛是他們的老大,綽號叫“陰蝨”。
“等一下!”紅毛陰蝨叫住了他,然後色迷迷的從溫婉的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嘖嘖連聲贊嘆:“不錯,這臉蛋兒,當年我們校花都沒她漂亮!還有這身材,嘖嘖,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生過孩子結過婚就更好了,我就喜歡人妻,哈哈哈,我還從來沒玩過這麼極品的呢……”
雖然黃毛是彎的,但紅毛卻是直的,陰蝨這綽號就可以知道他什麼品性了,沒少壞女孩子的貞潔。
黃毛頓時會意的道:“老大,你想玩她還不容易?”
說著黃毛給白秋使了個眼色:“小秋,看你的咯!”
“放心吧哥哥,包在我身上!”白秋和黃毛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有點兒收斂的,沒有直接喊老公老婆,但還是讓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