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春喜整個人都驚呆了,如果土地不是軟的,下面沒有暗道,那拉著自己腳踝的那雙手……
鬼?
僵屍?
春喜原本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可是自從她在降頭師陳姐那裡見識到了匪夷所思的降頭術之後,她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些超自然的東西存在,所以這一刻她竟然嚇得放棄了反抗,就這麼任由那雙手把她拉下泥土裡,只剩一顆腦袋在外面。
當然賈六也獲救了,不過賈六也被這種超自然現象嚇得不輕,一屁股跌坐在旁邊,腿肚子抽筋爬了好久都沒能爬起來。
賈六也是驚弓之鳥,春喜只是之前見識了降頭師的本事而已,他卻是親身體驗了的,那種不受自己控制把自己舌頭拔出來的驚悚一幕已經成了他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我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貝龍摟著同樣嚇得面如土色的艾薇兒走近春喜:“不過我之前的承諾還有效,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保證放你走。”
春喜已是面如死灰,之前貝龍和她說這話的時候,她還覺得貝龍是在裝逼,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過來,原來貝龍是在說真的,貝龍想要殺她,真的是易如反掌,可笑她還自以為有人質就能威脅到貝龍……
“我可以說,但是……”春喜想搖搖頭,卻發覺脖子被泥土埋著搖不動,只能是嘆了口氣:“但是你能否保證我和我家人的生命安全?
“你最好不要答應的太快,因為我的家人已經都被秘密接到了國外,而且是在他們的控制中的。”
“他們是什麼人?”貝龍微微皺眉,他是知道華夏的制度的,但凡是出國執行任務的,家人都會被國家派軍隊保護起來。這固然是保護,但反過來理解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監禁,以避免出現叛徒。
春喜的家人被接出了國外,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旦發現之後春喜就該被取消任務召回國內。
現在國內都沒有來訊息,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春喜的家人還在軍隊的保護著,要麼是春喜的家人是被貍貓換太子了,有人假冒春喜的家人在軍隊的保護中,而要完成貍貓換太子可以想象到那些人隱藏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他們……是很可怕的存在……”春喜即便提起這些人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顫抖,她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幻著,甚至扭曲得可怕,顯然經歷著極為激烈的心理鬥爭。
“即便是在我們上級……也有很多他們的人……我在軍隊裡受訓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闖進我的浴室,把我帶走囚禁起來……”或許這段往事實在是太恐怖,讓春喜的牙齒都不由自主的打架,發出“咯咯”的敲擊聲。
“他們輪奸了我……逼著我喝尿……逼著我……用針刺刺我的……用狗鏈拴著我,讓我赤身露體的在大街上像狗一樣爬……”春喜臉色蒼白,臉上的肌肉劇烈抖動著,兩眼瞪得大大的,不斷的泛白:“他們無情的踐踏我……折磨我……讓我服從他們的意志……我……啊啊啊……”
說著說著,春喜忽然發狂了起來,雖然全身被泥土裡困著動彈不得,腦袋卻是劇烈抖動,臉上的肌肉都彷彿不受控制般各種扭曲,兩眼的瞳孔拼命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
貝龍剛才就覺得春喜不對勁了,但只是以為說起血淚史讓春喜太過於激動,可是現在春喜就彷彿是要變身成喪屍似的樣子,貝龍連忙讓艾薇兒捂住眼睛,然後飛上上前按住春喜的天靈蓋,想要幫她鎮壓亂象。
可是還沒等他的手按住春喜的天靈蓋,只見春喜忽然張大嘴巴“啊啊啊”的叫喚著,嘴裡不斷的往外噴沫子。
“阿巴阿巴?”賈六震驚的想問春喜怎麼了,再怎樣這都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但被割了舌頭的他就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貝龍控制住了春喜拼命晃動的腦袋,雙手大拇指按住春喜的上眼皮,頓時看到春喜上眼白中間的部分,豎著一條深黑色的直線,從瞳孔一直通到了上眼皮內側。
她也中了降頭?貝龍大吃一驚,春喜和降頭師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會也被下了降頭術?
而且看起來春喜自己也不知道,否則就該第一時間告訴貝龍,那樣或許還有的救。
可是現在……
貝龍失望的搖了搖頭,收回了手,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春喜那因為扭曲而顯得十分猙獰的臉猛然僵硬住了,跟著安靜了短暫的最多一秒鐘時間,忽然“嘭”的一下!
大量的草葉從春喜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裡噴了出來,不斷的扭曲、生長、擠鑽著,就彷彿是一條條青蛇,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