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公平嗎?就為了那麼一塊研究不透的破石頭,我們這些人死了的都是白死?活著的還要剝奪我們的名譽,讓我們沒名沒姓的在這個世界上活在陰影裡!
“老大我知道,他們都覺得我是個精神病!不!我不是!我特麼就是琢磨不透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我們為國家奉獻青春!我們為國家流血流汗!我們為國家出生入死——到頭來還特麼不如一塊破石頭?
“我現在活著,真的,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就是想要個公平!我們那些年不泡妹子成天泡在血海裡的青春,到底為了他媽什麼!”
“瘋子,不說了,咱喝酒行嗎?”貝龍知道瘋子已經進入狀態了,這時候誰也攔不住他,只有一個辦法——灌醉他!
貝龍已經把自己的藏酒都給搬出來了,兩人都是海量,白酒瓶子堆了一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的是啤酒呢。
“憑什麼不讓我說?為什麼不讓我說?”瘋子一掄胳膊,瞪著猩紅眼珠子:“老大你拉著我不讓我去討回公平,連說都不讓我說了?”
“說!當然讓你說!”貝龍咔咔起了兩瓶白酒,對瘋子低吼道:“但是說之前咱們先敬明明和彪子,這事兒是咱們哥四個的事兒,他們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跟咱們一起的!”
說起了明明和彪子,瘋子呆滯了下,順從的接過了一瓶白酒:“老大說得對,咱們得先敬他們。”
“這一瓶,咱們敬明明!”貝龍跟瘋子“當”的撞了一下瓶子:“幹!”
“幹!”瘋子一點兒不含糊,跟貝龍倆人面對面的吹了起來,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就下了肚。
貝龍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咔咔又開兩瓶:“這一瓶,咱們敬彪子!幹!”
“幹!”瘋子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哥倆兒特實在的又“咕咚咕咚”把酒給一口悶了。
見瘋子雖然搖搖欲墜,但始終屹立不倒,貝龍一咬牙,又咔咔開了兩瓶:“有個事兒可能你還不知道,你嫂子是老江的閨女!”
“老江的閨女?”瘋子瞪大眼睛:“臥槽!老大你牛逼啊!當初知道老江有個漂亮閨女,我們都背後喊他岳父來著,沒想到還真成了你岳父了啊!”
“哈哈,來,為了這個咱們再幹一瓶!”貝龍遞給瘋子一瓶白酒,兩人一撞瓶子幹了。
貝龍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藉口,總而言之是終於把瘋子給灌倒了,他把瘋子給安置在了沙發上,自己……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臥室門,貝龍晃晃悠悠的躺在沙發前地毯上將就睡了。
江寒雪在創業者論壇裡爬完了樓,摘掉耳塞聽聽外面的動靜,嗯,只有兩個呼嚕聲就跟比賽似的此起彼伏。
外面就一張沙發!他們兩個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老爺們兒怎麼睡的?江寒雪秀眉微蹙,把筆記本關機放好,躡手躡腳的下床去開了門往外一看——什麼都看不清。
刺鼻的煙味兒酒味兒嗆得江寒雪差點背過氣去,她捂著鼻子不滿的用手機微弱的光照亮走向沙發,呼嚕聲都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藉著手機螢幕發出的微弱光線,江寒雪看清了沙發上蓋著被子的是瘋子,而貝龍卻是和衣躺在地毯上。
沙發前的地毯只是橢圓形的一塊並不很大,貝龍這體型半邊身子都是直接接觸地板的,因為地板很涼,他身子瑟縮著視覺效果特別可憐。
“誰讓你們喝那麼多酒!活該!”江寒雪嘴裡叨叨著,卻是心疼的伸手想把貝龍抱起來。
可就憑她那點兒力氣,想抱起貝龍簡直是螳臂擋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也沒能把貝龍給抱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江寒雪只好是用拖的,雙手從後面穿過貝龍的腋下摟著他倒退著往臥室裡拖。
“死豬啊!這麼沉!”江寒雪怒氣沖沖的小聲抱怨著,卻沒看到黑暗裡沙發上豎起一個腦袋,眼睛亮晶晶的,還沖貝龍比劃了個大拇指,然後又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