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路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呵……”貝龍嘴角一勾,竟是也不上班了,轉過身向著那幽深的巷子裡走去。
巷子口是挺熱鬧的,但是巷子越往深處去就越幽靜,尤其是走到底。
這是條死衚衕,高聳的磚牆之下,一個身穿和服的男人背對著貝龍站在那裡,他腳下穿著木屐白襪,腰間一左一右的挎著一長一短兩口武士刀,整個人在那裡就彷彿是一口出鞘的刀,鋒芒畢露。
關公門前耍大刀,貝爺面前裝裝大逼,這兩件事都是一個性質的!
找屎!
貝龍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照著那男人的背影屈指一彈,“嗖”的一下,一道火光便落在了男人的和服上。
“豈可羞!”和服男人又驚又怒,拼命抖摟著和服,可是貝龍找的角度很刁,那煙蒂恰好就落在他和服的某處銜介面,就卡在那裡燒起來了,和服男人沒把煙頭抖摟掉,反而和服帶子還被他給抖摟斷了,露出了裡面的光膀子。
沒辦法,花都可是華夏四大火爐之一,全套內外穿好那還不得捂出一身的痱子?
貝龍笑眯眯的又點了一支煙,安靜的做個美男子。
這和服男人一不小心把和服給撕裂個大口子,惱羞成怒之下幹脆就把外套扒掉,光著膀子只穿著大肥褲衩子惡狠狠的瞪著貝龍。
“上次沒死了,是不是挺遺憾的?”貝龍優雅的吐出一串煙圈,看著這個本該死在懸崖下的如意山之虎。
“八嘎呀路!”酒井春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可他又打不過貝龍,本來想用東瀛語放兩句嘴炮算了,沒想到貝龍還聽得懂。
酒井春樹只覺眼前一花,剛剛還在十步之外的貝龍已然到了面前——“呯!”
貝氏百發百中撩陰腿,十環!
“噗通——”
酒井春樹的小白臉扭曲著跪倒在地,冷汗都下來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懂不懂?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動什麼手啊!
而且還是用撩陰腿這麼下流卑鄙的招數!
你們華夏人不是都喜歡以德服人的嗎?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裝兩次逼。”貝龍一副會當淩絕著如此逗逼的話真是有著濃濃的違和感,可偏偏酒井春樹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是替,替師父來下戰書的……”酒井春樹跪在那裡夾緊褲襠,咬牙切齒的瞪著貝龍:“我師父冢原一輝,乃是香取神道流宗主,有著【劍聖】之至高榮耀!
“如今他老人家已經駕臨花都,你先殺我師弟黑田左兵衛,又擊敗了我,可敢與我師父一戰?”
貝龍聽了不禁眼中一亮,既然是東瀛的劍聖,那應該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吧?
“時間,地點。”貝龍問。
“今夜子時,飛蛾山通天道盡頭!”酒井春樹傲然睥睨著貝龍,雖然他敗給了貝龍,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師父出手,貝龍就已然是冢中枯骨,絕對見不得明天的太陽。
他不愧是習武之人,恢複力驚人,這一會兒已經能強撐著站起身來,咬牙向著貝龍挺起胸膛,這是一個大和武士的驕傲。
“約了。”貝龍說著向酒井春樹逼近一步,酒井春樹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抬腳來踢貝龍,卻沒想到貝龍閃電般兩腳踹在他的兩腿膝蓋上,瞬間酒井春樹身子一矮,撲倒在地。
“你,你要幹什麼……”酒井春樹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盯著貝龍,剛剛大和武士的驕傲瞬間就崩塌了。
“我說過。”貝龍把燃燒著的煙蒂按在了他的臉上:“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裝兩次逼。誰敢在我面前裝逼,我就讓他顏面掃地!
“來來來,別不好意思,爬兩步!沒事兒爬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