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倒是沒當成什麼,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轉身要走,但是顧朝歌卻又叫住了他。
“二虎……”顧朝歌猶豫了下,故作淡定的道:“有火機嗎?”
“啊……有,有。”二虎吃驚的都結巴了,他下意識的掏出了打火機遞給顧朝歌。
他離開帕薩特的時候人都是精神恍惚的,大少奶奶……要打火機是想幹什麼?
她總該不會是想要抽煙吧?
不可能!
大少奶奶怎麼可能會抽煙呢?這簡直就是褻瀆的想法——二虎毫不猶豫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顧朝歌已經抓起了貝龍丟下的香煙,手指顫抖的拔出一支來。
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顧朝歌就突破了她的第一次。
她把香煙塞進櫻唇裡,點燃了之後,學著貝龍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由於心理準備沒做好,煙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然而顧朝歌並沒有打退堂鼓,她咳嗽之後再次吸了一口,這次就有經驗了,煙霧被她直接吸入了肺裡,那種壓抑中帶著騷動的感覺讓她有種中了毒的莫名恐慌。
她坐在那裡,目光空洞的,一口一口抽完了這支煙,當香煙燃盡時,她的目光再次恢複了平時的淡然。
下了車,顧朝歌悠然繞到了駕駛座,繫好安全帶打著火,觀察左後方打轉向燈按喇叭,一系列的標準如教科書般的動作做完之後,她平穩的起步了。
這一刻,帕薩特後方的賓士s500裡,一群男人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擦把冷汗。
在經過一個轉彎路口時,在賓士s500觀察不到的角度,一包香煙從視窗飛了出去,恰好飛入路邊的垃圾堆裡。
車窗緩緩合上,一聲輕柔的“再見”被隔絕在了車窗之內。
江寒雪回到家的時候心裡是很忐忑的,她今天被姬明月給帶野了,兩人不但美美地吃了一頓海鮮自助,吃完之後還樂陶陶的跑去逛夜市,這一逛就到了晚上九點。
逛完夜市之後,兩人又攜手去做了spa,做完spa都十點多了。快樂總是短暫的,換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想想將要面臨貝龍的怒火,江寒雪站在門口躊躇了許久,她在腦海裡不斷的編織出各種各樣的場景對白,可是不管哪一種,似乎都無法向貝龍解釋自己的放縱。
最後,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堅定信念,江寒雪毅然決然的猛地推開了門,並順手開啟了就在門旁的客廳燈。
“啪”的一下,漆黑的房間裡便亮了起來,然後江寒雪就看到了剛剛好一隻腳跨在窗臺裡面一隻腳還在窗臺外面的貝龍……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在劫難逃嗎……貝龍騎在窗臺上勢如騎虎,進退兩難。
他回來之後看到樓下停著江寒雪的奧迪tt,但是又沒看到家裡亮燈,心裡有鬼的他先從樓梯上去,在四樓便聽到了樓上江寒雪的高跟鞋來回踱步的“噠噠”聲。
貝龍趕緊跑到樓下,藉著夜色掩護飛簷走壁的上了五樓,剛剛要從自家視窗翻進去——江寒雪推門開燈了!
四目相對的一刻,貝龍覺得自己真是太特麼機智了,他立即向著窗戶玻璃哈了一口氣,然後用胳膊肘十分自然的把玻璃擦得“吱吱”作響……
江寒雪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人才啊!這特麼要不是半夜快十一點了,說不定我就信了呢!
“你回來了老婆!”貝龍“百忙之中”抽空回頭對江寒雪呵呵一笑:“我看這塊玻璃髒了,就忍不住想把它給擦了,你是知道我的,我有潔癖啊,還是強迫症晚期呢,就見不得這個……”
“馬上十一點了,你燈都不開,摸黑擦玻璃,還真是辛苦啊老公!”江寒雪面色古怪咬著銀牙。
貝龍只覺渾身冷颼颼的,幹笑著道:“是啊老婆,能者多勞嘛!”
“那好啊,既然這樣,你就把所有玻璃都擦了吧,明天早上我來驗收!”江寒雪冷哼一聲,一腳一隻甩飛了高跟鞋,光著雪白小腳“啪啪啪”的跑回臥室去了。
“呯!”
門關上之後,屋裡屋外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艾瑪!總算是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