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江寒雪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緊張,反而是在貝龍的手觸碰到她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只是她的肩部肌肉還是緊繃繃的,不是她心理上的緊張,而是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肩部長期保持緊張狀態,所以才會有緊繃繃的感覺。
貝龍的手雖然大,手指卻很細長,那雙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鋼琴家的手,而他的手指落在江寒雪肩部時,江寒雪也有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貝龍在自己的肩上彈鋼琴。
他的指肚有些粗糙,撫摸在自己細膩的肌膚上時,會帶來麻酥酥的觸感,而且彷彿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水中一樣,那麻酥酥的觸感竟然還會一圈圈的蕩起漣漪。
江寒雪本來想好了,他一碰到她,她就要指責他太用力了,等他力氣變小時,她又要說太輕了,好生的刁難他一番。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貝龍的手指就好似是在蜻蜓點水,一觸即離,輕柔的彷彿是在拭去精美瓷器上沾著的塵粒。
這種舒服的感覺讓江寒雪不知不覺精神鬆弛下來,瞪圓的大眼睛也像貓咪一樣眯了起來。
還挺舒服的,唔,就讓他按一會兒再說,反正只是肩部而已……江寒雪眯著眼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身體到處都癢,但貝龍的大手就彷彿有魔力一般,每一次觸及都恰好是江寒雪最癢的地方,把癢轉變為了爽,爽得她彷彿渾身每一處毛孔都在呼吸,整個人都空靈了。
很快,蜻蜓點水變成了輕撫琵琶,貝龍的手指宛如在撥弄著琵琶奏起一曲《陽春白雪》。
江寒雪感覺自己渾身的筋絡好似原本都錯了位,而被貝龍的手指撫過之後,就又回到了原位,而在歸位的瞬間時便彷彿靜電流過,爽得江寒雪頭皮都是麻麻的,手指腳趾都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嚶……”
江寒雪身不由己的從喉嚨裡擠壓出一絲嬌吟來,絲絲縷縷、似斷不斷、勾人心絃,偏偏她當局者迷,意識都是有點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什麼羞人的聲音。
貝龍的大手已經順著她的肩頭逐漸往下,到了玉背上時,兩根手指熟練的輕輕一挑——
尼瑪!
四排扣!
真是夠了!從兩排扣到三排扣,現在竟然到了喪心病狂的四排扣!
不過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貝龍的手指再次輕輕一挑,就成功的幫江寒雪解除了束縛,管你幾排扣,老司機就是這麼任性!
江寒雪已然沉浸在那彷彿夢幻般的舒服酥麻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卸了武裝。
她只覺貝龍的雙手在她的背上忽而指尖在xue位上有節奏的請按、忽而拿因為老繭而粗糙的掌心柔和的摩擦著細嫩的肌膚、忽而手指和手掌配合向前向上或向外推擠軟肉、忽而雙手拿住細皮嫩肉輕輕提起又輕輕放下、忽而手掌在面板上旋轉輕揉、忽而雙手輕輕搓擦手臂大腿、忽而屈起指節不輕不重的點按xue位、忽而虛握拳頭叩打、忽而手背和魚際與腕關節輕輕旋轉滾動……
江寒雪感覺自己此時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卻又說不出的舒服,身體每一寸神經卻又格外的興奮,她一身雪白的面板泛起朵朵桃花,香汗淋漓點點滴滴散發著濃濃的催情味道,讓人迷醉。
尤其是她口中不自覺發出的壓抑婉轉的嬌吟,從一開始只是輕哼,到後來竟是不由自主的聲音就大了起來,而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呼……呼……”江寒雪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有一種想要哭喊出來的感覺,卻不是因為痛苦,而是想要痛快淋漓的發洩。
她雙手緊緊抓住床單,鋪得好好的床單已然被她扭動得滿是褶皺彷彿盛開的菊花。
不行了,不行了……江寒雪感覺自己就像是坐過山車眼看就要攀升到最高點,她不由自主的蓄起力量準備迎接那種爆發性的釋放,隨著那最巔峰如期而至,她身子劇烈的痙攣起來,慌忙死死咬住枕頭,否則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尖叫起來……
那種感覺來得很強烈,去的時候卻很綿長,江寒雪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離了,她從來沒想到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妙的感覺,美的讓她沉醉,美的讓她害怕……
這個老流氓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我的笑話!江寒雪又羞又怒又是充滿了罪惡感的咬著牙勉強回頭去瞪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