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看來是真有事兒啊!貝龍心中一動,他也不是矯情的人,便直接改口道:“爸,媽!”
“好,好……”江海和白蘭聽貝龍改口,都是頗為感觸,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有點甜也有點酸,真是惹人歡笑卻又催人淚下。
見到父母這樣,雖然明知道是假婚姻,江寒雪也是不免心中難過,從貝龍懷裡掙脫出來,過去默默地抱住了白蘭。
“今天這可是大喜事兒,花姐,多炒倆菜,我們翁婿好好喝兩杯!”江海高興的指揮著傭人。
“爸,喝我帶來的酒吧!”貝龍主動提議著開啟自己帶來的大塑膠袋,江寒雪無力的扶額,我爸成天喝的不是茅臺就是五糧液,就別顯擺你那幾瓶扁二了好嗎?
“扁二?”江海看到貝龍拿出來的酒,登時瞪大了雙眼。
糟了!老爸肯定要生氣了!江寒雪連忙上前替貝龍解釋:“爸,貝龍真不是故意的,他其實是……”
是什麼呢?素有急智的江寒雪這時候也找不著詞兒了,這題出的太偏了,ba碩士也不會做啊!
“好,好啊!”江海眼中閃動著感觸之色,拿起一瓶扁二握在手裡:“阿龍,原來你還記得啊……”
“煙酒不分家,你說的。”貝龍笑著從大塑膠袋裡又掏出了大前門來垛在了桌子上。
“沒錯,我說的,煙酒不分家……”江海迫不及待的拿過大前門來拆了一盒,點燃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閉著眼睛滿臉的回味:“就是這個味兒,真是讓人懷唸啊……”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江寒雪在旁邊目瞪口呆,為什麼他們說得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起來就懵逼了呢?
“阿龍沒跟你說過嗎?”白蘭摟著女兒笑著解釋:“他是你爸帶過的兵,否則你爸怎麼會把你隨便給人?”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江寒雪震驚的看看貝龍又看看江海,難怪貝龍來家裡的時候,爸爸表現怪怪的,竟然連特供煙都捨得送給貝龍,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只不過是瞞著自己而已!
“為什麼你們都沒跟我說過?”江寒雪怒氣沖沖的瞪著貝龍和江海,這種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更何況還是跟她有著直接關系的人。
“阿龍啊,咱們爺倆兒可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今天可得盡興才行!”
“喝酒沒問題,可是我開車來的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就在家裡睡唄,又不是沒地方住!你們非要回去也行,小雪不是會開車嗎?”
“也對啊,那我一定把爸您給陪好了!”
貝龍和江海對江寒雪的質問充耳不聞,好像聊得很投機一樣,勾肩搭背的聊著聊著就漸漸遠離了江寒雪的視線。
為什麼會有種一對狐朋狗友的既視感?江寒雪嘴角抽搐著看看白蘭,總覺得他們翁婿就算是一起去做大保健,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白蘭笑著搖了搖頭,攬著江寒雪的香肩道:“小雪,你現在已經嫁為人婦,可不能再像在家當姑娘的時候那麼任性了,媽跟你爸過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有些心得……
“媽跟你說啊,這對男人要像放風箏,該收的時候收,該放的時候放,如果一個勁兒地用力拉,那麼再結實的風箏也會斷線,等到線斷的那一刻,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要做一個磁場,而不是一根繩子。捆著他,不如吸引他。一根繩子會讓男人有掙脫的慾望,而一個磁場卻能給男人自由的假象,和一個永恆的誘惑,所以說……巴拉巴拉巴拉……”
知道是假婚姻的江寒雪一開始是哭笑不得的,卻又不敢露餡,只能假裝認真的去傾聽。
可是聽了幾句之後竟然不知怎麼就聽進去了,江寒雪越聽越有滋味,到後來居然不再是白蘭一個人講述,而成了母女倆的討論交流……
“當——”
貝龍和江海兩人一人手裡拿著一瓶扁二,玻璃瓶子清脆的撞擊在了一起,兩人相視一笑,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對嘴吹了起來。
江寒雪在旁邊無語的搖了搖頭,老爸這還像是個將軍嗎?手指間夾著大前門,對著嘴吹小扁二,光著膀子跟人吆五喝六的憶苦思甜,時不時還爆出一句粗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貝龍和江海兩個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抽煙大口吃肉大口吹牛的樣子,時不時還勾肩搭背的罵著“操他姥姥”,江寒雪冰封的美顏上卻不知不覺的現出了暖心的微笑,和坐在她身旁的白蘭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