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黃家豪絕不會就此罷休,等明天星期一上班,黃家豪肯定會打電話跟江寒雪告狀的。
哼……都怪貝龍!張明暗暗咬牙切齒著:就讓你再得意一個晚上,等到明天早上,哼……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閃閃紅星裡面的記載,變成此時對白……
想通了之後,張明心情頓時好多了,竟然還輕聲哼起了歌兒,哼著哼著越來越精神,完全沒有睏意。
半夜十一點,大巴車終於是緩緩的停在了豪景大廈前。
車裡已經沒幾個人了,都是在半路上陸陸續續的下車,就近回家了,金秀妍也早就下了車。
貝龍得到公司去取車,他下車之後活動了下手腳,這才一邊點煙一邊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個時間段,地下停車場裡空無一人,十分幽靜,搭配著昏暗的燈光,好似是鬼片現場。
貝龍嘴裡叼著煙,走向自己的寶馬車,走著走著卻停下了腳步,站在路中間懶洋洋的吸煙。
停車場裡隱約有微小的動靜傳來,就好像是有老鼠出來覓食。
貝龍眼睛隨意的看著附近一根大柱子的陰影,似是在放空,煙就在嘴裡叼著,不停地吞雲吐霧。
當香煙將要燃盡的時候,好似在放空的他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嗖——”
貝龍忽然嘬唇輕輕一噴,就隨便哪個普通人都做過的吐掉煙頭的簡單動作,那根煙蒂卻是爆發出了彷彿射箭時羽箭撕破虛空的尖銳音爆!
煙蒂在昏暗的半空中拉出一道火線,電光火石間射進了那根大柱子的陰影裡。
那根大柱子的陰影原本看起來是空無一物的,可是現在卻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哼。
跟著那大柱子的陰影處閃出一個黑色人影來,那黑色人影像只大黑貓敏捷的就地一滾,同時把手一揚,“嗖嗖嗖”,幾點寒光飛射向了貝龍。
貝龍就彷彿探囊取物一般隨手一抄,便把那幾點寒光都抄在了手裡,反手又原路打了回去。
“馬薩卡!”那個黑色人影翻滾的動作變了形,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蒙面了的他就只露出一雙充滿震驚和怨恨的眼睛,在地上掙紮著爬了兩下,他留下了自己的遺言:
“豈……可……羞……”
“東瀛忍者?”貝龍也有些意外,不管是他在軍隊時的身份,還是後來的傭兵皇帝,他都接觸過忍者這種特殊的存在,只是畢竟這裡是都市,出現忍者還是很讓他吃驚的。
貝龍抬起了自己的手,剛剛就是這隻手接了那忍者的苦無,沒想到苦無上竟然是淬了劇毒!
就是因為中了有毒的苦無,那名忍者才會被見血封喉。也因為這個,貝龍的手指肌膚在漸漸變黑。
貝龍凝視著變黑的手指,他的手指忽然開始變紅,就好像是黑紙糊的燈籠被燭火照亮,黑色在漸漸的被火紅所吞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貝龍的手指就全都變成了紅色,然後又很快的恢複了正常膚色。
這點兒毒,在火鳳內力之下就如同陽光下的殘雪,不值一哂。
“看來只是個下忍,所以才靠苦無淬毒來彌補實力上的不足。”貝龍走到了忍者屍體的跟前,一腳踢在忍者的身上,把忍者屍體踢得翻了個面兒。
看了一眼忍者額頭上的護額,上面刻著古怪的標記,貝龍饒有興趣的笑了:“原來是來自伊賀的忍者,呵呵,我好像還沒有和伊賀忍者打過交道,看起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
忍者的左肩肩頭上有一個小小的圓圓的黑洞,黑洞裡還在徐徐冒著青煙,顯然是有什麼東西在肉裡燃燒著。
貝龍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的走向他的車,啟動車子迅速駛離了地下停車場。
經過停車場出口的時候,貝龍掃了一眼門崗,值班的保安趴在桌子上正在打瞌睡,絲毫沒有發現有汽車出入。
監視器螢幕上所有分鏡頭裡都看不到忍者的屍體,那正是貝龍選好的一個監控死角。
知道會有清道夫來洗地,所以貝龍直接揚長而去。
他從來不是怕麻煩的人,如果伊賀忍者真的是沖著他這個傭兵皇帝來的,他也不介意直接殺去東瀛,把伊賀鬧個天翻地覆!
這一晚如同平時一樣過去了,熬了一宿都沒能睡著的張明,頂著一雙黑眼圈,興奮的開車趕往豪景大廈:
今天這機會真是千載難逢,貝龍不滾,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