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龍從廁所裡換好了衣服出來,竟然是正合身,唯一不好的是看起來跟黑皮他們成了一丘之貉。
剛剛在病房裡也是把貝龍給憋壞了,跟黑皮他們站到外面大門口,一起抽了支煙,聊了一會兒,就把黑皮他們打發走了。
“回去吧,孩子沒什麼事兒,大晚上的,你們也都早點回去休息。”貝龍拍了拍黑皮的肩頭:“感謝、人情什麼的話我就不說了,都是自己兄弟,心裡都記著呢。”
“好的龍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黑皮沒有堅持,他們這一群黑社會圍在醫院裡也不是回事,而且溫婉看起來似乎挺怕他們的,黑皮便跟黑貝點了點頭,黑貝走上前掏出把車鑰匙來遞給了貝龍:
“龍哥,這是咱們剛才過來時開的那輛車,您待會兒回去肯定還得用車。現在雖然是雨停了,可大晚上的計程車也不好找,您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把這車先開著吧。”
“行,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貝龍接過了車鑰匙,透過今晚的事情,他也覺得有車確實要方便些。
這輛車也還算是低調,寶馬3系而已。黑貝把車屁股上的字兒都給摳了,其實這是輛頂配的335i,落地也得六十多萬,但是沒有車屁股上的標識,一般人也分不出來是低配還是高配。
見貝龍收下了車鑰匙,黑貝、黑皮他們都是很高興。自從因為貝龍而跟了姬明月,黑皮的日子過得比以前要悠哉多了,他也很感激貝龍幫他解決了五爺這個大麻煩,總想著回饋貝龍點兒什麼,這次也算是透過這次機會表現了下孝心。
跟黑皮他們揮手道別,貝龍看了看外面確實雨已經停了,大暴雨雖然是來得猛烈,但也不會持續太久。
等貝龍回去輸液室之後,剛剛離開的黑皮他們卻是兜了個圈子又悄悄的回來了……
大輸液室裡,背頭男正在對濃妝女破口大罵:“你特麼就是個二逼!忍忍不行嗎?非得沒事兒找事兒?”
“我怎麼了我?”濃妝女毫不示弱的反口:“你當時不也跟我想的一樣嗎?憑什麼出了事兒你就罵我啊?”
“我罵你怎麼了?超耐磨!”背頭男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濃妝女:“老子就是把你慣出毛病來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濃妝女也跳起來蹦高:“沒有我幫你,你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你是不是賺了點錢,就嫌棄老孃了?你是不是在外邊兒有小三兒了?啊?”
兩個人爭吵聲越來越大,絲毫沒有顧忌其他人,輸液室裡輸液的孩子們都是被嚇得哭喊起來。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吵了?”
“要吵出去吵!”
“孩子們都睡覺呢,你們不為別人孩子想想,好歹也為你們自己孩子想想吧?”
病人家屬們都站出來說話了,背頭男這時候在氣頭上哪管這個?雖然他在黑皮面前是不算什麼,但他好歹也是個公司老總,大手一揮霸氣側漏的道:“關你們雞毛事兒!”
“就是!我們就愛吵,你們管得著嗎?”濃妝女也是囂張的叫道。
忽然兩個黑西服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一人掐著一個脖子,就好像抓鴨子一樣,把背頭男和濃妝女給強行扯了出去。
背頭男和濃妝女都是嚇傻了,他們拼命反抗,可是黑西服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們想要大喊救命,可是被掐著脖子又喊不出來。他們只能是拼命跟其他病人家屬打眼色,希望能有人幫忙報警。
但是剛剛才被他們罵過的病人家屬默契的選擇了沉默,本來現代都市裡就是人情淡薄,更何況被帶走的還是兩個二逼?
中年護士蹲在廁所裡還在哆嗦著,剛剛的事情給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她平時沒少這麼幹過,可是從來沒碰到敢跟她叫板的,這回碰上了,嚇得她蹲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尿出來。
忽然廁所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黑西服男人冷漠的出現。
中年護士嚇得剛想尖叫,那黑西服男人已經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褲子都沒來得及提的她拖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