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刀手掄起左拳狠狠打向了貝龍的小腹,既然硬搶不行,他玩起了兵法——圍魏救趙。
貝龍抓著刀鋒的手微微用力一拗,“叮”的一聲,刀鋒竟然是硬生生被拗斷了!
他只用食中二指夾著那半截刀鋒,閃電般頂在了刀手的咽喉上,刀尖刺破了面板,一縷猩紅流淌下來。
刀手掄起的拳頭瞬間變成了笑話,他臉色蒼白的看著貝龍,決定力敵不行就智取:“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要你現在收手,我們掉頭就走,絕不再找你的麻煩!”
貝龍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吧。”
“說什麼?”刀手堅定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說你知道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
“唰!”
一道白光閃過,刀手的一片耳朵便掉落下來,還不等刀手感覺到疼,刀尖已然再次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刀手不愧是專業的,耳朵被砍掉帶來的劇痛和恐懼,也沒能摧毀他的意志。
他悶哼一聲,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鮮血從耳朵眼噴薄而出,他甚至剋制住了本能沒有用手去捂。
“現在知道了嗎?”貝龍依舊是笑眯眯的,但是這笑容在刀手眼中卻是變得彷彿惡魔的微笑。
“不知道!”刀手咬緊了牙關,他心裡很惱怒,那兩個平常把“不拋棄不放棄”放在嘴邊的兄弟,這當口上都在幹什麼?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這個惡魔削掉耳朵?
“很好,是條漢子!”貝龍用力豎起大拇指,贊賞的對刀手道:“不說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嘛。
“你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會殺你們。嗯,就只收繳了你們的犯罪工具得了——我不想被同一把刀砍兩次。”
聽貝龍這麼一說,刀手暗暗的鬆了口氣,只是收繳犯罪工具而已嗎?
自己這口尼泊爾軍刀雖然很不錯,但是能換自己一命也是值得了,最多下次換把刀砍死他!
他剛剛這麼想完,就見眼前白光一閃、再閃,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陡然就感覺身子輕鬆了許多。
兩邊肩頭處涼風涼颼颼的,跟著大量滾熱的鮮血噴灑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將他染成了血人。
“啊……”即便這刀手是條硬漢,這時也是又驚又怕又痛的發出一聲低吼,他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看看自己被斬掉後光禿禿的兩邊肩頭,簡直是要昏厥過去。
他是一名刀手,沒了胳膊,他還怎麼握刀?
不,別說刀手,就算是個普通人,失去了雙臂,這活著還有什麼勁兒?
貝龍已經放棄了他,轉而看向了另外兩名刀手。
這兩名刀手癱軟在地上,他們的胸口上竟然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胸腔都凹陷了下去,只要稍微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此時此刻他們就彷彿待宰的羔羊,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畏懼的仰視著那個有著月亮笑眼的男人。
“現在你們也像他一樣有兩個選擇,說,或者被沒收犯罪工具。”貝龍說著把手裡的香煙塞進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滿足的眯起了雙眼。
這個時候三名刀手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貝龍只用一隻手解決他們,是因為另一隻手還夾著香煙。
不不,這因果關系錯了,應該是貝龍因為要用一隻手夾著煙,所以只用了另外一隻手就解決了他們三個!
我們三個縱橫江湖多年,難道就只跟一支煙劃等號嗎?
知道真相的我們眼淚眼淚掉下來……
這個發現帶給三名刀手的心理打擊非常大,尤其是那兩個還沒有被沒收犯罪工具的。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發現對方眼中的掙紮之色。
“如果,我們說了,你會放過我們嗎?”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喘息著說道,他每停頓一次就會止不住的噴出一口血沫子,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冤有頭債有主!”貝龍懶洋洋的靠著門框像魚兒吐泡泡一樣吐了幾個煙圈:“龍哥最是恩怨分明,從不冤枉一個好人!”
“你們,你們敢破壞行規嗎!”被砍斷了雙臂的刀手很憤怒,你們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傻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