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江寒雪怒氣沖沖的敲著貝龍的家門,她明明聽到房間裡有動靜,甚至還有人在吹口哨,但就是沒人給她開門,江寒雪也是個執拗性子,認準了貝龍不開門她就一直這麼敲下去。
“敲什麼敲啊!沒人就下次——”就在這個時候,二大媽那標誌性的大嗓門從樓道口響了起來。
看到江寒雪,二大媽愣了一下後立即認了出來,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直沖天際:“哎呀!你不是……小貝女朋友嗎?”
“啊,二大媽……您好……”江寒雪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她有心解釋下自己跟貝龍真的沒什麼,可是想想上次被二大媽給捉姦在床了,她就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
“這孩子真是又漂亮又懂事,這麼水靈的一棵大白菜,怎麼就讓小貝給拱了呢!”二大媽歡喜的看著江寒雪,天生毒舌屬性讓她在黑貝龍的時候毫無心理壓力。
“怎麼了孩子?是不是忘帶鑰匙啦?家裡沒人嗎?”二大媽人老成精一眼就看穿了問題本質,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把事兒給攬在了身上。
好似熊大拍著胸脯說“熊就要有個熊樣”般,二大媽大力的拍了拍自己同等壯碩的胸脯:“等著,二大媽給你找鑰匙去!”
說完二大媽風風火火的走了,不等江寒雪反應過來,她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二大媽手裡提著拴滿了鑰匙的圓環木板,隨著她匆匆的腳步搖得嘩啦嘩啦響。
“小貝家的鑰匙我們這兒有,老貝兩口子都走了之後,鑰匙就寄存在我們這兒的,小貝沒回來的時候我們這些老鄰居都會來幫忙打掃一下……”
二大媽熱心的絮叨著,然後按照圓環木板上貼的標簽找到了四零六室的鑰匙,輕松開啟了門。
“好了孩子,二大媽還忙著呢,樓下剛才有人跟撿破爛的吵吵起來了,我得趕緊看看去!”
說著二大媽又風風火火的走了,簡直是忙得兩腳不沾地,聯合國秘書長都沒她忙。
“……謝謝二大媽!”江寒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二大媽道謝時,二大媽已經沖進了樓道裡,也不知道她聽到沒有。
出生在大富之家又剛才國外回來的江寒雪完全不能明白,自己家的鑰匙怎麼能放心的放在別人手裡呢?
就連親戚都不行,何況還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
更奇怪的是,別人竟然還會義務的來幫忙打掃房間!
還有,樓下有人跟撿破爛的吵吵起來,關二大媽什麼事兒?
她就跟自家事情似的著急跑過去管,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難道不是應該“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嗎?
江寒雪無語的搖了搖頭,她確實不能理解,不過二大媽的熱情在讓她無所適從之外又有些溫暖,因為她能夠感覺得出二大媽是毫無私心的在幫她,甚至跑上跑下的給她拿鑰匙,累出一腦袋汗,連聲謝謝都不在乎有沒有收到。
二大媽是個好人!
江寒雪感慨著走進了貝龍的家,不知為何雖然只是第二次來,卻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在這間屋子裡和他滾過床單,他把她作為女朋友介紹給了熟人,她用枕頭追打了他,最後男主人還做了飯給她吃……看著熟悉的地方,江寒雪就不由得想起了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紅了臉。
便在此時,她忽然聽到洗手間門響,江寒雪立即轉過身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只在腰間圍了塊大毛巾的貝龍光著膀子走了出來,那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肌、巧克力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魚線……
江寒雪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貝龍已經搶先一步發出了悽厲、羞憤的驚叫,然後飛快的雙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頓時江寒雪就叫不出來了。
這個老流氓……江寒雪氣得銀牙幾乎把自己的櫻唇咬出血來,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經過商場搏殺鍛煉出了不錯的心理素質,放到十年前她肯定當場就能氣暈過去。
“叫什麼叫!我還能非禮你?”江寒雪咬牙切齒美眸圓睜,難道尖叫的人不該是我嗎?
“你還想非禮我?”貝龍臉上帶著驚懼、羞憤的複雜神情,一步步向著後方退去:“真沒想到啊江總,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非禮你個鬼啊!”江寒雪氣得七竅生煙,冰山般的小臉上火燙火燙的,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那你說你鬼鬼祟祟的潛入一個獨居英俊男人的房間裡,做賊心虛的不發出一點兒聲響,然後喪心病狂的窺視著這個英俊男人出浴暴露出他健美性感的肉體——你說你不是想非禮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