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衍一瞬間有些尷尬，“沒哭！誰說我要哭了！我……我就是眼睛進了沙子！”
“嗯。”秦貅沒有拆穿段青衍。
段青衍奇怪地看了秦貅一眼，怎麼感覺秦貅怪怪的？
之前的秦貅有這麼沉默寡言，有這麼好說話嗎？
段青衍撓撓頭，搞不懂。
算了，先不管這個。
段青衍重新看向談筱和段家幾個人。
談筱的意識似乎不全，此刻就這麼站在段青衍的面前，跟個木偶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段青衍知道這是為什麼。
談筱的骨灰還在那個骨灰壇裡面，被陣法禁錮著。
那陣法既是奪取談筱氣運的，也是為了將她煉化成厲鬼的。
之前段赤珩被吞食掉一隻手的架勢，在此之前，陳麗萍一看就沒少用血肉澆灌。
不然談筱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但是段青衍有一點也很疑惑，按理說談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才對。
可是為什麼好像還能認出來他？
段青衍正皺眉思索，就聽到那邊段赤珩的驚呼聲。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段青衍！是不是你又使了什麼手段？這是不是你故意弄出來？”
段青衍皺眉看向段赤珩。
“段赤珩，你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嗎？”
段赤珩不敢置信地看著談筱，瞳孔巨震。
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看到的。
“不可能！我媽早就死了！”段赤珩立刻反駁道。
段青衍點頭，“對啊，不然你以為你現在看到的是誰的魂？”
段赤珩瞳孔驟然緊縮。
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虛影再次轉身，面對向自己。
那張臉上，雖然都是鮮血，可是段赤珩死也不可能忘記這張臉。
就是他媽談筱的臉。
“為什麼？”段赤珩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為什麼啊？如果她真是我媽，為什麼要殺月月？月月難道不是她的女兒嗎？”段赤珩崩潰地問道。
段青衍回以一個疑問。
“對啊，為什麼啊？為什麼你們要殺我呢？我難道不是你的弟弟？不是段舒月的二哥嗎？”
段赤珩張了張嘴，突然梗住。
片刻後，強行狡辯道：“那怎麼能一樣？你就是個罪人！是你害死了我媽！你是罪有應得！”
段青衍：“是嗎？既然是我害死了媽媽，為什麼媽媽不來掐死我，反而要掐死段舒月呢？”
段赤珩張大嘴巴，徹底失去了言語能力。
段青衍看著彷彿大受打擊的段赤珩，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