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衍聞言,毫無反應。
轉身將手上的瓷壇放在旁邊的桌上,抬手就要去開啟瓷壇。
段赤珩見此,急忙抬手阻止。
“你幹什麼?”
段青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抬手輕輕一揮,段赤珩就倒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牆壁上。
這一下不算重,但是剛好撞到了他手上的那隻手。
房間內立刻響起哀嚎聲。
段青衍就跟沒聽到一樣,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瓷壇。
手在碰到瓷壇的蓋子時,明顯感受到了一陣阻力。
瓷壇上的黑氣雖然被他驅散,但是這瓷壇上被佈置了陣法。
一般人想要開啟這個瓷壇,結果就是剛才段赤珩那樣,輕則手沒了,重則命沒了。
如果剛才不是段青衍出手及時,段赤珩沒的就不止是一隻右手。
但是段赤珩並不這麼認為,他只會覺得,如果不是段青衍惹出這些事情,他怎麼會受這無妄之災?
所以有的人,真的不值得付出真心。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心。
段青衍皺眉盯著瓷壇,試圖強行開啟瓷壇的蓋子。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
倒不是他強開不了,是他發現,每次他想暴力強開的時候,之前被他收起來的那抹怨魂就開始躁動不安。
這種躁動不安不像是要對他不利,而是一種本能的掙紮。
就像是在告訴段青衍,如果強行破壞陣法開啟這個瓷壇,它就會消失。
段青衍內心掙紮。
按理說他不該在乎一個小小的怨魂會不會消失,可就是下不去手。
最終只能放棄暴力手段,低頭研究起這瓷壇上的陣法。
可是他對陣法實在算不上熟悉,普通簡單的陣法還能看點名堂。
但這個瓷壇上的陣法明顯很複雜,不是他這種半吊子能解開的。
段赤珩緩過來,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陰鶩地看著眉頭緊鎖的段青衍。
下一秒就看到段青衍手一揮,那個瓷壇就這麼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段赤珩心裡一慌,急忙問道:“段青衍!你做了什麼?那個壇子呢?”
段青衍這才回頭給了段赤珩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