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數不清自己無言以對多少次了,滿腦子全是不可描述的邪神總會說出各種不能過審的內容。
喬慕無視阿茲加爾,跳躍遠方,正好看到躲在一根鍍金石碑後的白衣祭司。
他便招手:“白衣祭司,上午好啊!”
白衣祭司本來貓著腰、撅著腚,眼角冒著淚光,看著自己悉心種植的草藥被一個低階卑微的怪物吃掉大半。
偏偏它身為十二祭司之一,卻拿一隻花怪沒有辦法。
拿花怪遛彎的可是那個和神以及大祭司都有曖昧關系的人類!
白衣祭司咬碎牙齒,把痛往肚子裡咽,剛想趁著大祭司沒發現自己時偷偷離開,結果被人類發現。
這下沒辦法逃走,它只能小跑過來,給喬慕和阿茲加爾行禮。
喬慕問:“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親自種的草藥園。”白衣祭司難看地笑道。
它無比慶幸自從紅衣精神不正常後,它每次外出都會把自己化作用布料裹得嚴實的類人形。
喬慕看了眼被花怪霍霍掉一半的草藥,又看看哭得眼睛裡全是紅血絲的白衣祭司,後知後覺,“抱歉,是我的原因,如果你需要補償的話,我……”
喬慕卡住,他要拿什麼賠白衣祭司。
錢?他的存款都在人類世界的銀行卡裡;物品,喬慕身上穿的吃的都是用的刷好感物件的。
喬慕陷入尷尬的境地,臉頰火辣辣的,要知道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性子別扭又剛直,學歷不高,又有張備受關注的臉,在工作上經常被同事或者上司使絆子,因此換工作比較勤。
幾乎是什麼事情都遇到過了,給他使絆子的,他會報複回去,想找人打他的,他就打回去。
與社會格格不入、又總是改不了性子的喬慕有了自己的行事原則,他不招惹人、不依靠誰、不欠誰的人情。
來到這裡後,喬慕難得靠著這些邪神過了段悠閑日子,除了擔心家裡的弟妹、犯難刷好感度的事情,很難遇到煩心的事情。
盡管如此,他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給洛厄爾當實驗物件、喂養實驗室的生物等,來勉強讓自己不至於白吃白喝。
但眼前這種情況,他還真沒遇到過。
喬慕挫敗:“賠償的話,需要一些時間。”
白衣祭司連忙搖頭:“不不不,這只是試驗田,不值錢。”
在大祭司若有若無的死亡實現下,它的笑容更像是哭喪:“還是要多虧了大人您的花怪,我本來是打算鏟掉這些廢掉的草藥的,嘿嘿!”
喬慕不再言語,拽了拽吃飽的花怪,心裡卻是將這件事情記下,盤算著弄錢的方法。
“轟轟轟!”巨大的爆炸在不遠處響起,不是一聲,而是不斷地,反複要將神殿炸毀。
“大祭司,定是那群骯髒的野獸又來了!”白衣祭司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憤怒和厭惡。
它就是一個煉藥的,武力不行,被安排在後方,不過其他祭司肯定已經過去了。
往常,大祭司很少出手,不過這次不同。
阿茲加爾微微抬頭,沒什麼表情,只剩下一片冰冷。
轉頭,怪物恢複到平時的模樣,拉拉喬慕的手:“喬喬,我很快就回來……要是洛厄爾那家夥來找你,一定是不懷好意,你可不要跟著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