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你都沒這麼打過我
紅衣祭祀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那是某種不可說不可知的恐怖的惡意。
它幾乎是立馬就意識到,是那位生命繁育之神在警告它。
因為它剛才有了覬覦人類的想法,人類的香味差點令它失去理智,本能地想張開花苞,伸長花柱,將花粉散播到人類的身體裡……
怕是因為人類在場的緣故,所以它才沒有被神明頃刻碾死,如攥碎普通的野花。
紅衣祭司完全陷在恐懼中難以自拔,以至於喬慕輕而易舉提起紅衣祭祀的衣領。
喬慕老早就想問了,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味,不僅銀城的那些怪物,就連這裡的怪物也留著口水說他香。
“說話。”雋秀的人類青年有著有力但並不強壯的身軀,足以拉住失神的怪物。
他往前一拽,紅衣祭祀就順勢跪趴在切割平滑的不知名礦物鋪成的路上。
紅衣祭祀立馬求饒,向著強大的神明歌頌祂的善良仁慈,慶幸這位神寬容它的失禮。
但在不知情的喬慕看來,這只怪物好似一下子害怕到站都站不穩,渾身顫得跟電動小馬達一樣。
喬慕許多年都沒打過架了,在高中以一己之力送一群勒索錢財的小混混進醫院的事跡也早成了神話,現在真要逼迫怪物解釋,威脅的動作都生疏了。
他差點以為這怪物是在碰瓷,和它的上司阿茲加爾一樣。
喬慕皺眉,低頭輕聲問紅衣祭祀:“喂,你怎麼了?”
紅衣祭祀還在瘋狂呢喃著什麼,顛三倒四,喬慕伸出手,拍打了下紅衣祭祀的臉:“你清醒一下?”
縱然喬慕身為人類,對所有初次見面的怪物都稱不上有多喜歡,或者有好感。
但真遇到不正常的怪物,除了那群把他祭祀的狗頭人,他也會充當一把好心的路人,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喬慕打得不重,就是純粹叫醒陷入癔症的怪物,要不是怪物的身體結構和人的一不樣,他會率先掐人中。
阿茲加爾忍無可忍,將喬慕從那朵臭花的身邊拉過來。
心生嫉妒,祂瞥向紅衣祭祀,身材沒祂好,長相不如祂,甚至渾身都是別的怪物的味,到底是哪裡值得被人類在意……
阿茲加爾委屈,祂都沒有被喬慕那麼拽過,也沒有被喬慕打過臉。
喬慕這才想起除了他和紅衣祭祀,還有個阿茲加爾在這。
他轉頭,指著祭司問:“你的屬下狀態不對。”不試著救一下嗎?花都快死掉了。
“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了。”阿茲加爾更不忿了,揮揮手,將紅衣祭司扔回它的地盤。
盡管想弄死紅衣祭司,而且喬慕的關心也讓阿茲加爾對紅衣祭司的惡意更重,但同樣因為喬慕,阿茲加爾就不可能會擅自搞死祭司
即使如此,來自邪神的惡意也會讓這位可憐的紅衣祭司精神紊亂上幾天。
“喬喬,你都還沒這麼打過我……”阿茲加爾是隻記吃不記打的怪物,在被喬慕罵了一頓趕出來後,又親親熱熱地湊上前。
只有喬慕之前咬舌頭的舉動讓祂收斂了可能會讓喬慕感到不適的過分親密。
因為喬慕而開肉花,又把粉色給喬慕看了,腦迴路與人類不一樣的邪神想當然地以為,祂和喬慕是即將舉行婚禮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