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懶的解釋什麼叫資源傾斜,什麼叫長尾理論,也懶得例舉國際知名的經紀公司或者人脈多的經紀人手底下又多少分合約。
這內容太細碎了,她晚上吩咐助理給青峰的實習經紀人打個電話就行。
為了職業生涯,那個實習生會很熱情的給自己的未來客戶進行全面科普的。
於是她跳過了合理解釋的這一長串的科普性言論,和多此一舉的安撫性言論經紀人收入和運動員收入直接掛鈎,那實習生怕是比青峰自己還怕他沒信心呢,使盡十八般武藝也要忽悠他相信自己是世界第一,她就不越俎代庖了),淡定的只說了腦內那一長串回答中的最後一句。
“謝謝誇獎。”
——這針對的是對方誇她可愛的部分。
青峰大輝“咦”樂一聲:“我並沒有在誇你好嗎!”
哦,玉江恍然大悟腹誹,原來誇我好看是無意識的嗎?
等等。
她轉頭認真的打量起來青峰大輝這個人:對方雖然贏了球,但看上去居然沒有多高興,這會兒被她一看臉更是黑,不耐煩的就是一句:“幹嘛!?”
玉江就想:這孩子……莫不是暗戀我?
高千穗玉江麻溜的試圖回憶自己在和這顆小白菜相處的時候,有沒有任何模稜兩可的過往,畢竟黃瀨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啊!
說起來,運動員吃青春飯的,該訓練的時候不好分心的。
早戀太甜了破處傷腎,一不小心悲起來失戀了傷心,尤其是這個半大不小的年紀,果然成名前還是要限制這些孩子談戀愛的權利呢……
等她回神的時候,誠凜以及她心新看上的小白菜們)都已經走了,只剩青峰還等在原地,一副等著聽她解釋的樣子。
玉江:你這個站姿真的很像等解釋的男朋友了——所以為什麼會對贊助商兼經紀公司老闆有重的獨佔欲?
你真把這當修羅場了嗎?
腦內腹誹還沒完,因為火神已經離開了,手上的護身符沒送出去。
結果這麼好巧不巧的一抬頭,居然讓她看到了幸村精市本人。
全國大賽的後期比賽地點,都在東京體育館,在這裡看到立海大的人倒不算是意外,幸村精市雖然才上高一,但似乎已經在網球部取得了一定地位,走在隊伍中靠前的位置。
他揹著新款的網球包,身邊跟了個閉著眼睛的男孩子,時過境遷好幾百年,玉江看他挺陌生的。
哪知道沒隔二百年的幸村一眼瞟過來,裡頭的神色比她還陌生。
他在人群裡,原本微笑著。
可轉過了鐵絲網,看到她的時候,幸村的眼神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對視到的時候玉江還挺驚喜,但是幸村卻像是被刺到了一樣,禮貌的和打頭的前輩告辭了兩句,還往這邊指了指,一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熟人、想要意思意思打個招呼的樣子。
高千穗玉江看著男孩子越走越近的臉,總覺得要不是剛才一不小心對上了視線,這家夥怕是想要假裝沒看見她,就這樣直接走過去。
——她這是被人單方面絕交了嗎?
——還是她對幸村幹過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但是她又失憶了?
玉江低頭看這手上的鏈子,心想:這是不是寶物有靈啊,因為一開始就是給幸村做的,所以認了這個主人,最後兜兜轉轉,總是要送到他手上的。
這不是亂想,是真的有可能。
所以哪怕幸村表現的有點陌生,當他平和的打完招呼之後,玉江也開始考慮如何克服這股尷尬,好把手鏈遞過去了。
幸村精市這個人從來不缺乏觀察力,尤其在物件名為高千穗玉江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刺,隔著八丈遠的距離都能銳化空氣,再原模原樣的刺到他的面板上。
這會兒,幸村從玉江不斷在自身和手鏈上來回移動的視線,多少看出了些端倪,走到近前後並沒有說些“好久不見”亦或是“晚上好”的套路式寒暄,而是冷淡但不乏禮貌的問:“高千穗前輩,是想把這個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