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早前受了點傷,和帶土隔壁病床躺了兩天,手腕上還有繃帶的痕跡,正躺在柔軟的草甸子上發呆。
玉江拿個柿子放在他手邊,自己也挑了個地方坐下。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了許久。
因為回憶著老太太讓人糟心的呵呵聲,玉江不由自主的開始在腦內構想,如果真的讓旗木卡卡西給她生個孩子,這個過程要怎麼操作?
——其實就親緣關系而言,完全可以把我愛羅從風之國拐過來啊!
不過千手八成不會不認,砂隱也不讓……
因為她沉思的過於投入,結果反而是貌似睡著的卡卡西先的開的口。
而且意外的,說的還不是什麼劫後餘生必備的浪漫話題。
卡卡西說:“帶土從小就沒什麼出息,老師一嚇唬就哭,但是意志很堅定,認準的事情哭死了也不會退一步。”
玉江不知道他為啥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帶土,但莫名其妙有種不祥的預感,催促著打斷卡卡西傷春悲秋的這股氛圍。
卡卡西沒看她,繼續說。
“他被黑絕附身的時候,手部動作一直避著你,哪怕你站在他身邊了,也盡力控制著黑絕那一半,雖然不成功,但那半邊的手一直在發抖,證明他在和黑絕角力,不希望他攻擊你。”
玉江突然失去了打斷他的興趣。
“帶土這家夥的三觀其實有點危險的,”白發忍者回憶起小時候,難得帶了點笑意:“他要是對誰好,基本沒原則,三觀也圍著那個人轉。”
“一開始是老師,後來琳。”
“我們小時候會遇見你,就是因為他聽到雷之國酒家裡有人誇贊輝夜姬——我指的是你在花街未回來之前那個名號——是最美的人,而在當時的帶土眼裡,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只能是琳。”
“自從他回來以後,我一直以為要看到他那副執拗的傻樣子需要等琳複活,但黑絕出現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看你。”
“如果連被控制的時候都努力避開你,那他絕對不會傷害你。”
卡卡西說:“別說傷害了,帶土蠢起來甚至不會跟你作對,哪怕你說天是紅的,他也能傻乎乎的點頭說好。”
玉江無可無不可的回了句“是嗎”。
“既然那樣,他為什麼會和宇智波斑一起,成為黑絕的幫兇,離開你所在的木葉,站在你的對立面對抗忍村呢?”
卡卡西聳了聳肩,在這種情況下,帶土看到玉江肯定就直接投降了,而且投的肯定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除非……”
他的聲音頓了頓,“除非是你要求他這麼做的。”
玉江想了想,並沒有否認什麼,她虛虛的攏著五指,反問道:“這樣不好嗎?”
卡卡西:“嗯?”
玉江:“我重塑了木葉,重塑了火之國,甚至重塑了忍界扭曲的秩序,彌補了所有的遺憾,消除了所有的隱患。”
“甚至連宇智波家族早年暗搓搓作過的死,都合情合理的甩鍋給了黑絕。”
“九尾襲村後,宇智波和村子逐漸融合,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是無辜的,更何況因為黑絕作亂和輝夜複活時的那一出好戲,連木葉建村史上最難看的內鬥那一頁,都可以說是因為宇智波斑被控制了,才不得不與初代火影開戰。”
“等我稍微適應一下現在的力量,培育身體的關隘也可以很快跨過,早前被儲存在鬼燈籠裡的靈魂,全部都可以複活。”
“水門啊,水戶啊,琳啊,你所在意的所有人。”
卡卡西沒回答這個,原地嘆了口氣,懶懶的說:“玉江表面上看著和我一波的,背地裡站的帶土那邊呢,最後這個複活之術的功勞,是給大蛇丸大人準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