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自顧自的沉浸在那種情緒裡,最後抬起頭拍拍手:“好了,就當我自己誇自己吧,這個問題就此打住。”
“誇自己……”帶土理清邏輯的過程中神色從疑惑變為驚奇:“玉江你、你的願望也是世界和平嗎!?”
對哦,她來的那麼早,一定很早就加入斑的那個計劃了。
“嗯。”
女孩子無可無不可的點頭,反問他:“我記得你這次會受傷,是為了救同伴吧?就是當初和你在一起的白發男孩子?”
帶土愣愣的點頭。
女孩子伸手拂了拂耳畔的頭發,意外坦率的說:“我從小在花樓長大,後來遇到了斑桑,對戰爭或是忍者這種事沒什麼印象,但是那天看到你的時候——”
“我?”帶土瞪圓了眼睛:“我怎麼了?”
“因為看起來很疼啊。”
女孩隔空指了指他白絕那一半的身體:“你那個時候看起來似乎快要死了,我突然發現,原來戰爭……”
她的表情非常奇妙,那種發現了事實、卻又不知道怎麼接受的疑惑。遠比單純的悲傷要感染人。
“是在看到你的那時候我才發現的。”
帶土聽到女孩子語氣清淡的說。
“戰爭,原來就是讓我認識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得不承受那種痛苦的存在啊……”
女孩一直半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很小,但是說完這話,她抬起眼瞼時睫毛微微顫動的樣子,卻讓帶土突然有點想哭。
哪怕真正經歷了戰爭,哪怕差點為此付出生命,但帶土參與其中時的感覺卻很空茫。
——既有參加高階任務的新鮮感,也有和卡卡西較勁的倔強,還有想要為村子做貢獻的心情、以及做了貢獻後得到大家尊重和喜愛的期望。
但就在這一個表情裡,帶土突然意識到,原來戰爭……真的是這麼糟糕的東西嗎?
玉江眼尾一壓,正看到宇智波帶土苦惱皺起的眉頭,心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今天的進度完成了。
算一算,明天該進入忍者制度的畸形分析階段了……
對了,還要解釋虛幻的和平和真正的和平的差別,先把預防針打好,免得斑鑽空子!
時光匆匆而過,玉江對於計劃的灌輸分寸把握的極好,反正在現在帶土心裡,斑就是個悲劇的無名英雄,至於玉江……
她給自己定義的形象,是個有野心還執行力極強的和平主義革命者,主要依靠理念和宗旨吸引追隨者。
但是站在帶土的角度,簡單概括一下就四個字:和平女神。
其實沒過幾個月,玉江差不多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灌進帶土腦子裡了——但是也不知道帶土的濾鏡是怎麼戴的,或者是玉江練出來的千手氣場真的有柔光效果——反正帶土就是莫名的覺得的她很柔弱。
尤其面對著結束戰亂這種困難的目標時,有種纖細的藤蔓,卻執著的想要托起巨石的既視感。
帶土後來複健的都差不多了,雖然還想著要回木葉,但一天比一天擔心玉江,後來甚至産生了【不能放她一個人面對那種情況】的沖動。
講道理,再堅持個一年半載的,玉江能順理成章的把帶土忽悠到自己那個【統一五大國】的計劃裡!
——比起被斑忽悠去月之眼,不如忽悠到她這邊控制著,還能當助力。
又是一週過去,白絕送來了新訊息。
遠在火之國的木葉,波風水門帶著千手家的人,準備出發來找她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晚才來……
半年前,木葉忍者村,火影樓。
“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你應該知道的日斬,這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