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倒是大方:“你才多大點?放心吧,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時間匆匆而過,在定下輝夜姬這個名字的第二天,阿國帶了布料和飾品來找她。
玉江站著伸出手讓她量身,揹著她,對半空中側躺的斑做了個鬼臉。
黑發白膚的青年懶洋洋的沖她彈了下指,眼神格外厭惡的在阿國發頂轉了一圈。
然而什麼都看不到的阿國絮絮叨叨:“輝夜姬在傳說中是月亮上的公主,那是天女,既然是天女,就要有點特殊的地方。”
玉江“哦”了一聲。
阿國接著就開始編她的神話故事:“玉江的頭發就這麼留著吧,到了十三歲估計長度就夠了,天女,怎麼也應該是長發飄飄的。”
說完她考慮了一下,把發簪什麼的都收了起來,回過身來理了理玉江的頭發:“以後就這麼披著吧,這種發型最適合天女。”
宇智波斑皺眉:披著頭發以後怎麼戰鬥?
話說……他怎麼覺得披著頭發這個設定有點熟?
“可以讓枯萎的樹枝發芽,讓失去根莖的花朵永不凋零,”阿國摸著遇見的發尾,感嘆說:“要是玉江的掌心能開出鮮花就好了呢,那才是天女啊。”
宇智波斑越發覺得嗓子裡梗了個東西。
他真的,認識一個會在掌心開花的人來著……
阿國看不到他的表情,自顧自的整理完了,退開兩步看著玉江,如果就這樣長大,一定會和她料想的一樣,變成天上的月亮呢。
“這樣就很好了。”
阿國最後滿意的拍了拍手,眼神又開始沉醉:“天女,就該是這樣引人折腰,卻又凜然不可侵犯,讓人甘心臣服……”
玉江覺得這個形容格外的高大上,而斑的嘴角已經剋制不住抽動。
話說……忍界對柱間那個忍者之神稱號的評價是怎麼說得來著?
雖然阿國的“臣服”和斑的臣服,大概並不是同一種臣服。
但是真的,斑試著忍了一下,有的事情真的是越讓自己不要想,越控制不住,尤其那些名留青史的人他都認識,如果按照這個女人的邏輯把柱間帶入天女……其他人都臣服在他腳下,那家夥嘴巴一咧傻笑出聲:“斑斑!”
糟糕,總覺得人物瞬間都活過來了呢。
對於半空中笑的都開始往下掉的某個人,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裡的玉江,當時的眼神大概可以概括為:【關愛智障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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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雷之國深山的山洞裡,玉江眼神死的站在床邊,努力的試圖在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找出點熟悉感。
如果斑桑老了以後是這個樣子,那她也不知道是該感嘆時光真是太殘忍,還是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相處了三年多,一般情況下,斑對待玉江的時候有一種迷之長輩感。
偶爾還是講故事哄孩子,雖然會講到一半就撂挑子不幹,但是據玉江觀察,就他的脾氣來看,這應該是難得的讓步了。
所以嫌棄歸嫌棄,玉江伸手試了試他鼻端的呼吸的呼吸,這具身體上透出來的涼意,哪怕未碰觸肌膚都能感覺得到——要不是背後那幾根管子鍥而不捨的給他輸送著養分,這屍體馬上就能涼透了。
居然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了嗎?
她嘆了口氣,雙手合攏放到斑的胸口,乍然而起的瑩瑩綠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內,磅礴的生氣順著她的手掌流向這具衰老的身體,沒多一會兒,斑身體的溫度開始升高,玉江出了一腦門的虛汗,退了兩步坐在地上喘氣。
石床上,斑的手指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是被突如其來的拉力,直接從雲良樓的閣樓拉回來的。
早晨他剛到風間的街口——這本來是花街最安靜的時段——結果街上竊竊私語的人兩兩成群,那種山雨欲來的熟悉味道就讓他眉頭一皺,而最讓他在意的,是話題的內容。
那些人說:雲良樓那個輝夜姬,阿國千辛萬苦藏起來培養的孩子,昨天夜裡被忍者抓走了。
關鍵詞:雲良樓,輝夜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