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環顧了一圈,想著他記憶中所看到的那中空洞悲傷卻默然的、讓人想要戰慄的眼睛,有些索然無味的嘆了口氣,最後失笑道:“還是算了吧。”
突然之間,就有點無聊了。
既然找不到,幹脆就不要了吧。
不只是他死掉時看到的那副雙眼火紅的美麗畫面,還有那個不肯醒過來的女人——全都不要了。
於是那位註定只能殘缺著的洋娃娃小姐,終究沒有得到一個被毀掉後反而可以長久留在蜘蛛記憶裡的待遇。
她就如同其他的收藏品一樣,被束之高閣遺忘在了角落裡。
巨大的箱籠,舒適的被褥,如同當年魯塔那位女王做的一樣,她像是一尊名貴的人偶,被擺進了櫥窗裡。
只不過上一次還是在精緻閃耀的宮殿裡,這一次,只是在蜘蛛某個基地的地下室裡。
一年兩年的,再沒有人來看過。
到了1997年,新加入的旅團四號團員西索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
因為西索這個人格外的不討喜,還總是遲到,負責通知他的瑪琪特意把時間提前了半個月。
這回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在路上浪費了。
西索加入旅團雖然跟開玩笑一樣,但是在他還把庫洛洛當目標的時候,也偶爾會稍微聽話一點。
比如瑪琪再三強調:不要遲到。
所以他難得的就沒有遲到。
結果他到的時候,空曠的倉庫裡一個人都沒有,西索大致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通知他的時間有問題,雖然知道自己經常遲到,但是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還是有些惱火。
於是壞脾氣的小醜先生鼓著包子臉,回身在地下室裡翻騰著,對蜘蛛留在這裡的珍寶下了死手。
最裡面的地方放了個最大的箱子,小醜先生對著那把纏繞著念力的鎖思考了半晌,一張撲克牌甩過去,直接就弄碎了。
箱子的質地很好,沉重並且密實,以西索的力氣抬起來來時還費了些功夫,開啟蓋子之後,小醜先生金色的瞳孔出現了細小的顫抖,節節攀升的念力說明瞭他現在正興致滿滿。
箱子裡面躺著一個女性形態的人偶。
精細的人偶穿著單薄的衣服,周圍卻堆滿了柔軟的布料,她就那麼安靜的躺著,開蓋沉重的聲響也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幹擾,西索本來只是覺得稀奇,這幅外形倒是格外的對他的胃口,就是不知道,這是旅團的哪一位找來的。
不過看看箱子上落的灰塵,估計她被扔在這裡已經有不少時間了,蜘蛛這裡什麼東西都有,漂亮的人偶,也僅僅只是漂亮而已。
西索懶洋洋的趴在箱子的邊沿,伸手用指甲碰了碰她的臉,想著人偶的材質看樣子也比較好,哪知道出乎他意料的軟,沿著他指甲劃過的那條線,白淨的皮肉整齊的裂開,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活的?”
西索將沾了血液的手指放進嘴裡舔了舔——甘甜的血腥味。
等他好奇的再次看過去,人偶臉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
“有趣~”
他本想伸手再試一次,哪知道下一秒,靜止的人偶,就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似乎是被疼痛打擾了睡眠,人偶小姐慢悠悠的撐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似乎沒看到他了,又像是發現剛才雖然有點疼,但眼前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淡定的又把再次把眼睛閉上了。
除了眼皮,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部位有動作,那那半垂著的眼簾下,莫名的充斥著一股可以被稱之為【沒事你就跪安吧】的嫌棄感。
“被那些家夥可以關在這裡的人?大蘋果的收藏品?”
魔術師先生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半晌,眼神質感極強的在她身上滑來滑去,可是這個人再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西索就坐在箱子的邊沿上看著她,一邊看一邊哼著歌,到了傍晚,這個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給他,好像那一掃而過的眼神完全是他的幻覺一樣。
因為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西索晚上也沒有按照計劃去市區找家酒店順便尋個樂子什麼的,他趴到有點累了,看著箱子裡地方挺大,西索坐在那看了一會,最後翻身進到箱子裡,側著身子躺下了。
“離近了看依舊很精緻的樣子啊。”
她的頭發散亂著,西索這一趟直接壓在了她的頭發上,肆意慣了的男人也不計較,因為好奇,直接伸手去碰觸她的脖頸那裡露出來的面板。
光滑柔軟溫度適宜,這個質感絕對稱得上極品。
西索本來就是個肆意慣了的人,喜歡這種手感便一直摸了下去,性致來了也不多做壓抑,說不定感覺舒服了,她就醒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