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有什麼破碎了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來。
宗像禮司站在不遠處,眼見著屬於無色之王的王劍在半空中崩毀,而千歲……
千歲終於松開了那個女孩兒,但還是跪坐在地上,兩隻手平攤在膝蓋上,那神情茫茫然的讓人覺得可憐又可愛,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她到底是清醒著還是模糊著。
這樣的場景,終是讓宗像禮司鬆了一口氣。
站在異能者整體的角度來看,赤王最好活著,站在宗像禮司的個人立場來看,周防尊還是活著有意思一點。
——他甚至想過代替周防尊承擔弒王的後果,畢竟在千歲的幫助下,周防的威茲曼值著半年來已經慢慢趨於穩定,如果不是弒王的負擔太大,他應該可以安安穩穩的在他的王位上懶上好久。
這樣也好。
宗像禮司看著不遠處赤色頭發的男人帶起一捧火焰,在跪坐於地上的千歲身邊繞了個圈圈,而在火焰環形成的下一秒,幾道紙符被燃燒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不知打哪裡來的攻擊被赤色的火焰灼燒的一幹二淨。
那些老家夥們還真是小心啊……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既然赤王的目標被人截胡了,這一架應該不會出現第二個巨坑,倒是那位千歲小姐……
看來不久以後他就要多出第二位有些討厭的同僚了。
宗像心裡計算著最近會出手和異能者有沖突的勢力有哪些,眼睛卻不受控制的看向了不遠處的亂石中。
她什麼時候和周防變得如此熟悉了?
依照他的計算,這兩個人一個月能見一次面就不錯了,每次交流時間都在兩個小時以內,而且全部都是公共場合,不至於親切到……
說起來周防剛才是不是用了欠吠舞羅兩條人命這種話?
一條是十束多多良,另一條指的是她嗎?
還有這種奇怪的失去理智的狀態,似乎完全沒有提起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明原先還是很理智的樣子,是因為和周防相處多了嗎?似乎變得魯莽了……
比起這種個人的小疑問,目前還是學園島的問題比較重要。
“淡島,”他開啟通訊:“在外圍加上攔截器,不管是哪一家的,只要想出去,都把名字留下來。”
“這一次,不管他們是為了防止事件重演,還是單純來見縫插針的,以後一個一個去把帳理清。”
“對了。”他看了看四周亂糟糟的建築,突然加了一條命令:“學園島的損壞賠償賬單寄給吠舞羅,四區以內的賬單寄去朝日傳媒。”
他的聲音中帶了些笑意:“記得把數字翻一倍,多餘的當獎金發了吧。”
另一邊,周防尊雙手插兜站在亂石散落的中心,看著那個不知足的家夥又伸出手來,一個碰觸,就將他留在她身邊的火焰吸食的一幹二淨。
“真是。”
明明是用來給你當防護的,怎麼什麼都吃呢……
嘆了口氣,他上前拉過她的手,高千穗玉江這個女人果然還是處於那種黏黏糊糊的狀態,像是沒骨頭一樣扒著他的手臂就纏了上來,找好了習慣的地方窩了起來。
周防尊被她蹭的有點好笑。
畢竟十分鐘以前,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勢不可擋的直接沖過來,抱住了被無色之王附身的路人少女,然後滿是眷戀的在人家身上蹭來蹭去。
雖然最後把無色之王蹭死了。
“好了。”他託著她的後腦勺壓在肩膀上,耳邊是熟悉的,那女人完事後哼哼唧唧的聲音。